姜汶池一邊思考,一邊跟著秦川等人出發,秦川和張軒各自駕駛一輛警車,來到了小禾的民宿。

民宿院門開著,一襲青色長裙的小禾正獨自坐在院中,一邊將及腰的長髮編成麻花辮,一邊仰頭望著漫天繁星。

已是月上梢頭的時分,難得的晴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銀河劃破墨藍色的夏夜,美的讓人嘆息。

大約是聽見腳步聲,小禾回過頭,視線越過走在前面的幾個男警察,與姜汶池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微微一笑:“姜警官,你們來了.”

小禾站起身,將編好的辮子用皮筋紮好,像是早就與姜汶池有約一般,微笑著走向她:“你來的,比我想的還要快.”

看著小禾眼中毫不掩飾的欣賞,姜汶池心中疑惑的感覺卻越來越重。

“你這是準備自首?”

姜汶池問。

小禾點點頭:“我本想梳完頭去找你的,沒想到你先來了.”

小禾說著,雙手握拳向上,伸向姜汶池,姜汶池沒有說話,掏出手銬拷在了小禾手腕上。

張軒和李翊然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看著自己這浩浩蕩蕩地一行人,面面相覷,均有些尷尬,陸續退回了車上。

姜汶池給小禾戴上手銬,送她上車。

姜汶池坐在駕駛座,皺眉向民宿中望去,正要開口詢問,忽然從倒車鏡裡看到一道寒光飛速掠過,直衝站在後車門旁的姜汶池而去。

秦川來不及多想,立刻開門下車,此時刀尖已經劃破姜汶池單薄的t恤。

姜汶池只覺身後勁風掠過,隨即腰間感一陣冰涼的刺痛感。

腰側肌膚被利刃堪堪劃破肌膚,似又被一股大力撤回,對危險的警覺讓她耳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姜汶池猛地轉身,只見阿猛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如一頭憤怒的狼,滿眼通紅地盯著姜汶池,他手中拿著一把兒臂長的匕首。

此刻,那匕首正被秦川徒手握住,秦川的手掌被鋒利的匕首劃破,鮮血順著匕首的間斷滴落。

看見秦川的血從匕首上滴落,姜汶池凜然抬頭,大力捏住阿猛手腕,強行將他手中的匕首卸了,隨即反身一腳,將人徑直踹飛。

“秦隊!”

“阿猛!”

察覺到危險的張軒和李翊然,與看見阿猛的小禾,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

張軒持槍衝下車,李翊然將小禾拷在車上,也下了車。

張軒和李翊然上前檢視秦川的傷勢,秦川按住傷口,“我沒事,去攔住小姜.”

二人回頭,正看見阿猛剛剛爬起來,又被姜汶池一腳踹飛,眨眼的功夫,人已經離這裡幾米遠了。

“小姜!”

張軒喊著,上前去按住了姜汶池正要打在阿猛臉上的拳頭。

姜汶池咬著牙,滿眼都是秦川潺潺流血的手掌。

“秦隊讓你陪他去醫院包紮!”

李翊然急中生智“假傳聖旨”,但果然有效,姜汶池撥出一口氣,終於放開被她踹的痛到蜷縮的阿猛,起身朝秦川走去。

張軒和李翊然鬆了口氣,連忙上前將阿猛拷了起來。

姜汶池回到秦川身邊,看著秦川受傷的手,方才的怒火瞬間就偃旗息鼓了,不知為何,甚至有些鼻酸。

“……疼嗎?”

她問著,伸出手,卻又縮了回去。

“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姜汶池說著,垂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

秦川聽著女孩帶著鼻音的聲音,唇角浮起一個安撫的微笑:“沒關係的,小傷,不用內疚.”

姜汶池咬著嘴唇,悶聲說:“我還沒說對不起,你幹嘛提前說沒關係.”

秦川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