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聰一邊盛米飯,一邊說:“你們等一下,我跟舅媽吃完飯,就跟你們走.”
秦川和姜汶池對視一眼,隨即對阿聰點點頭。
夕陽西下,姜汶池和秦川坐在小院中,隔著堂屋的窗戶,看見阿聰在屋裡和寨老夫人一起吃著飯。
電視裡播著新聞,老人聽不清,卻總愛對新聞發表評論。
阿聰語氣頗為不耐煩,卻每一次都要糾正她。
一老一小你來我往,吵鬧卻又和諧。
秦川無聲地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肉鬆飯糰遞給姜汶池。
姜汶池愣住:“我記得這邊的便利店沒賣的啊.”
秦川:“肖隊給的.”
姜汶池驚訝地:“肖隊口味跟我一樣啊.”
說著,笑眯眯地拆開飯糰吃了起來。
秦川看著她滿足的模樣,也開啟一個飯糰,啃了一口。
這時,手機微信響起提示音,秦川點開看了一眼,正是肖海生。
【你小子跑的倒快,飯糰錢還沒轉給我!不知道我老婆查賬有多嚴啊!,不找零!】“又有新線索嗎?”
姜汶池說著,湊過來想看。
秦川連忙把肖海生的對話方塊刪了。
姜汶池只來得及看見他刪了個對話方塊,意識到自己差點看到領導的小秘密,尷尬地忙從竹凳砂鍋起身:“我不是故意的,秦隊.”
雖然知道姜汶池誤會了,但一時又想不出該如何解釋,二人氣氛頓時陷入了尷尬。
姜汶池在小院中溜達了幾步,輕輕推了一下阿聰房間的門,看見上次那張合照還放在床頭,掏出手機對著照片拍了一張。
剛拍完,阿聰從堂屋走了出來。
少年難得穿了回正經衣服,白色短袖襯衫,黑色長褲,腳踩一雙黑色帆布鞋,乍一看就是學校裡的普通高中生模樣。
“我吃完了,走吧.”
少年青澀的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靜,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姜汶池和秦川跟了出去,阿聰自覺地上了警車,一路無話。
阿聰始終看著窗外,眼眸被落霞映照的晶亮,他看的極為認真,似乎在努力記住這個寨子的模樣。
姜汶池坐在他身側,默默地觀察著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到了派出所的訊問室,不等姜汶池和秦川問什麼,阿聰直接地說:“那淳是我殺的,我舅、李加吉,都是我殺的.”
秦川和姜汶池對視一眼。
姜汶池看向阿聰:“你是怎麼殺了那淳?”
阿聰:“你們不都看到了?毒死的.”
姜汶池:“請你詳細描述一下殺死那淳的過程.”
阿聰一頓,皺眉思索著,似乎在努力回憶並組織語言:“我用槍打了他,然後給他下毒,最後把屍體放在劇場.”
姜汶池盯著阿聰的眼睛,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你是說,你先用槍打了他,然後才下的毒?”
阿聰一愣,很快又開口:“先下的毒,然後用槍……反正就是這麼殺的,我也記不清這些細節了,你們不會自己查嗎?”
著急之下,他又回到了平時暴躁倔強的叛逆態度。
姜汶池:“你哪裡來的槍?”
阿聰皺眉想了想:“我買的.”
這下秦川都笑了:“你在哪裡買的?多少錢?跟誰買的?”
阿聰咬著嘴唇冥思苦想,半晌,大概是編不出來了,破罐子破摔地:“好久之前的事了,我記性不好,不記得了.”
姜汶池繼續追問:“那最近的事你記得吧?槍用完之後你放在哪裡了?槍裡還剩幾顆子彈?”
這個問題似乎難住了阿聰,他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