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汶池一怔:“難道那個組織還有漏網之魚?”

秦川搖頭:“如果是那個組織的人,能直接用槍解決的事,他們不會大費周章把人勒死.”

姜汶池點頭:“這一點我也一直覺得很奇怪,既然有槍,為什麼不直接用槍殺人?如果是故意折磨受害人,只是給他兩槍再掐死,似乎又有些輕了,我總感覺……”姜汶池說到這裡,頓住了,眉頭緊鎖,似乎對於自己的分析也十分的不確定。

秦川:“沒關係,想到什麼就先說說看.”

姜汶池:“我總感覺,這個槍傷,像是個烏龍.”

李翊然震驚地:“烏龍?什麼意思?”

姜汶池點點頭:“就像是第一次殺人時,不小心出了意外,第二次殺人時,為了複製第一次的殺人過程,所以補了槍.”

姜汶池說完,似乎自己也覺得有些離譜,很是不確定地搖了搖頭。

李翊然和張軒也同時露出不贊同的表情,似乎覺得在一起連環殺人案中,出現這種意外有些荒謬。

秦川沉吟片刻,卻說:“或許真的有這種可能。

嫌疑人在處理寨老屍體的時候,雖然化妝整理過了,但還是有衣服扣錯,鞋帶散亂的問題.”

姜汶池點頭:“對。

當時我就覺得他大機率是第一次殺人,雖然是有計劃有步驟的謀殺,但是他下手乃至處理屍體的時候,應該是緊張且沒有經驗的.”

“兩次殺人的間隙很短,嫌疑人沒有冷靜期,這次殺人的手法也沒有太大的進步,由於李加吉比寨老年輕且強壯,以至於出現了搏鬥甚至險些驚動果農的意外.”

秦川繼續分析著。

姜汶池順著秦川的話繼續思考:“搏鬥是他意料之外的狀況,所以他走的匆忙,甚至沒顧上清理足跡和血跡。

但是他還是在最關鍵的勒痕和槍傷上,儘可能的復原了寨老案的殺人手法?”

秦川點點頭,掏出電話撥給了陳默。

“陳科長?嗯,嫌疑人甲縫裡血跡皮屑的檢測結果幫我做個加急。

我還有個問題,死者李加吉手臂上的槍傷,是生前傷還是死後傷?有提取到指紋嗎?”

“好的,知道了.”

秦川掛了電話,看向姜汶池:“陳科長說,李加吉左臂的槍傷是生前傷,但右臂的傷痕,是死後傷。

而寨老手臂的兩處槍傷,都是死後傷。

且嫌疑人應該是戴手套作案的,沒有提取到任何指紋.”

“死後傷?死後對著胳膊開兩槍?”

李翊然有些無語地撓頭,“這是什麼操作?”

張軒也咂咂嘴:“這年頭變態的行為越來越讓人難以理解了,難道真的是意外?”

姜汶池卻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她注意到了更奇怪的地方:“如果李加吉的右臂是死後傷,那應該是在果園樹下被勒死之後中槍,就算只是個果農,也不會分不清槍聲和貓狗打架的區別吧?”

深夜,果農的自建房裡亮著燈,在屋外都能聽見裡面的電視聲。

姜汶池一行人來到屋外,四周觀察了一圈,敲響了門。

敲門聲響了半天,屋裡還是沒有動靜,眾人對視一眼,均有些擔憂。

就在姜汶池抬起腳準備暴力開門的時候,門吱嘎一聲開了。

姜汶池一個踉蹌向前跌去,秦川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了姜汶池的後脖領子,將人一把提溜了回來。

姜汶池向前撲的慣性力量隨即變成後仰,直挺挺地靠在了秦川緊實的胸膛上……這肌肉,真是梆硬啊……姜汶池感慨著,站穩了身子火速撤離。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但卻沒有逃過吃瓜第一線的張軒和李翊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