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上,一個滿身傷痕的女孩跪在地上,低著頭,攝像頭正對著她。

女孩抬起頭,臉似乎是被打腫了,眼神恍惚,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卓櫻?”

姜汶池驚撥出聲。

“影片是周奕辰的小號發出的.”

秦川冷靜地分析著,“從影片上看,現場至少有兩個男人,雖然沒有拍到臉,但是按照聲音判斷,正面拍攝的這個人,應該就是趙元仲了.”

“禽獸……這個群裡有四百多個人,世界各地什麼人都有,他竟然把這個發在群裡!他怎麼不敢把自己的臉一起拍下來!”

姜汶池看著影片裡被打的滿身傷痕,但眼神卻始終無法聚焦的卓櫻,心像被針扎似的痛,被秦川握住的手指忍不住蜷縮顫抖。

秦川不動聲色地輕輕收攏手指,男人手上乾燥的熱度帶著輕柔但堅定地力量,給了姜汶池一點安撫。

“翊然,把影片下載一份發給技術,讓他們出個聲音鑑定,順便讓他們看能不能根據影片裡的資訊做一下場景復原,確定一下具體是在誰家.”

“是!”

李翊然應聲,回頭開始在自己的電腦上操作起來。

“謝哥、軒子,你們先休息一下,等技術和法醫那邊結果都出來,我們同時提審趙元仲和周奕辰.”

“是!”

謝東來和張軒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路無話地回了宿舍。

作為刑警,他們不可能像一部分沒良知的男人一樣,看到這種影片還能興奮地品頭論足。

見過太多因為這種事而慘死的女孩,在他們眼裡,影片裡是一條條被摧殘的鮮活生命,看過之後只能聯想起卓櫻死在血泊中那悽慘的模樣,沉痛又壓抑。

就連平日裡話最多的張軒都喪失了聊天打諢的心情,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將這兩個敗類繩之以法。

秦川佈置完任務,李翊然也拿著u盤去了技術大隊,辦公室只剩下姜汶池和秦川兩個人。

秦川低下頭,關切地看了姜汶池一眼,意料之外地,姜汶池已經平復了情緒。

從秦川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姜汶池一臉坦蕩地道謝:“謝謝秦隊,放心,雖然還沒轉正,但好歹是專業警察,我可以自己調節的.”

秦川欲言又止,最終點點頭:“好,你也休息一下吧.”

在秦川和李翊然的輪番催促下,技術和法醫的證明出的很快,午飯剛過,趙元仲和周奕辰就又一次被提審了。

這次姜汶池一進門就在趙元仲面前放了一包剛拆封的紙巾,隨即不發一言地開啟手機,將在他家發現阿爾法三的執法錄影,以及在周奕辰小號聊天群裡下載的影片輪流播放了一遍。

看完影片,趙元仲原本瀟灑的劉海被汗水打溼成一縷一縷的,但眼睛卻左右閃動,顯然又在琢磨著什麼胡攪蠻纏的說辭。

但姜汶池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把技術大隊出的聲音鑑定證明擺在趙元仲面前,姜汶池才開口:“怎麼樣,今天是先哭還是先說?”

趙元仲已經凝聚到眼眶的淚水被姜汶池一句話擊潰,他崩潰般捂著臉悶嚎了一嗓子,隨即肩膀垮了下來,認命地看向姜汶池:“給我倒杯水吧,我說.”

據趙元仲交代,他和周奕辰是年初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的,兩人喝了酒相談甚歡,聊起女人,發現竟然有一樣的癖好,便相約一起玩兒。

起初卓櫻是不願意的,趙元仲便在周奕辰的建議下買一瓶阿爾法三,混在飲料裡給卓櫻喝了,趁她神志不清的時候拍下了這個影片,本想用作威脅她以後就範的砝碼。

另一邊,坐在秦川和李翊然面前的周奕辰也十分默契地,將這口鍋回甩給了趙元仲。

“我一開始是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