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廷思一愣,有些慌了:“我……他不舒服,來看病.”

姜汶池:“那你為什麼說不認識他?”

詹廷思:“他只是一個病人,我每天患者那麼多,我個個都認識嗎?”

姜汶池:“我勸你最好不要跟警察撒謊,畢竟掛號問診記錄我們都可以查到,問你,就是給你機會主動坦白,你如果堅持說謊,應該知道要承擔什麼後果.”

詹廷思額頭冒起了汗,緊張地:“我……我為什麼要說謊!”

姜汶池篤定地:“因為你賭博欠了不少錢.”

詹廷思頓時沒了剛才的理直氣壯,但還在飛速思考著如何狡辯。

姜汶池:“你要知道,我們如果想要聯絡你的債主,拿到你賭博欠債的憑據,也是很容易的.”

詹廷思:“我是有點小癖好,但跟你們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工作上我可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

姜汶池笑笑,盯著詹廷思的眼睛:“看來你對你們的計劃還挺有自信的。

但你想過沒有,這個案件中涉及到的所有醫院相關的常識,只有你這個醫生才懂,廖思博那種人,一旦被抓,會說主謀是誰呢?死的人是廖思博的父親,他們家只要還有親人,大機率會給他出具諒解書。

那最後牢底坐穿的,會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啊?”

詹廷思頓時慌了:“胡說!我怎麼可能是主謀!我可是個醫生!”

姜汶池:“詹廷思,其實你早就知道,廖方在車禍之前就已經死了。

你假裝搶救,就是為了幫廖思博開具假的死亡證明,躲避交通事故需要法醫屍檢的流程,以假亂真。

對吧?”

詹廷思癱軟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是廖思博……他才是主謀!”

姜汶池靠近詹廷思:“如果你想爭取減刑,我們可以給你一個主動去局裡自首的機會.”

詹廷思一愣,有些茫然地看向姜汶池:“你什麼意思?”

李翊然幫腔:“如果你被我們帶走,這可就不算是自首了.”

詹廷思反應過來,緊張地問:“那我現在怎麼辦?”

李翊然:“新川市局的地址你應該知道吧?你現在立刻去,應該趕得上在調查組下發你的批捕令之前自首.”

詹廷思鏡片後的眼睛閃了閃,似乎還在猶豫。

姜汶池:“事情已經敗露,你們訛錢的事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

還有三天,追債的就要上門卸你們的胳膊腿,現在的情況,警方和追債的都不會放過你,但你覺得在哪更安全呢?坐牢,至少能全須全影的吧?”

詹廷思想了半晌,終於點點頭:“行,我去.”

姜汶池看向李翊然,李翊然會意:“走吧。

我看著你去自首.”

詹廷思徹底沒了退路,只能起身脫掉白大褂,跟著李翊然走了出去。

姜汶池卻沒有跟上,她趕到了自家公司。

這還是姜汶池第一次來瀚海醫藥集團公司總部,原主一方面跟父母感情不好,另一方面對生意完全沒有興趣,所以從小到大都沒有來過公司一次。

公司自然也沒人認識姜汶池這位只有百分之三股份的姜家二小姐,前臺見她沒有預約,便讓她在大堂等著。

姜汶池也沒有多說什麼,給姜汶海發了個訊息,就坐在大堂喝咖啡。

一天一夜沒休息了,猛地一坐下,就算喝著咖啡,她還是忍不住犯困。

瀚海公司的大堂冷氣十足,姜汶池坐在窗邊的沙發上,陽光透過敞亮的落地窗灑在身上,夏日的陽光被空調的冷風中和之後,暖融融的。

姜汶池曬了兩分鐘,眼皮漸漸不受控制地合上了。

她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