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汶池卻並沒有被廖思博這一通胡攪蠻纏帶拐,甚至情緒都沒有一絲波動,依舊冷靜地追問。
“你看見我坐在駕駛座,是什麼時候?具體時間你還記得嗎?如果你當時就在路邊,你是什麼時候看見我們的車停下的?我們的車是怎麼停下的?”
廖思博被姜汶池問的張口結舌,只差沒有“阿巴阿巴”了。
半晌,他猛地拉住站在他身邊的一名交警,提高了嗓門大喊:“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就是要護著這個富二代對吧?你們是要搞官商勾結那一套是吧?她醉駕撞死了我爸!你們不抓她,還讓她在這兒理直氣壯的質問我?你們算什麼人民警察?我要投訴你們!”
廖思博喊著,甚至上手去撕扯交警的警服,要看他的警號。
交警讓他拉扯的煩不勝煩,又不能上手直接按住他,求助地看向陳駿。
陳駿大喝一聲:“行了!這裡是醫院!當事人做完檢查後,該走的程式我們一個也不會落下,你爸這個案子,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但是你也不要仗著自己是受害者家屬,就在這兒胡說八道隨意汙衊!我們是可以依法追究你的法律責任的!”
廖思博被陳駿的氣勢鎮住,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的哭了起來。
眾警察看著這個無賴一樣的死者家屬,紛紛痛苦地皺起眉頭。
好不容易將廖思博安撫下來送走,又有兩名交警趕來,將事故的責任認定報告交給陳駿。
陳駿看著報告皺眉,秦川上前詢問:“陳隊,報告上怎麼說?”
陳駿:“從事故現場地面輪胎痕跡來判斷,確實是你們的車碾壓了人。
雖然路面痕跡也顯示出,你們的確與另一輛車有碰撞,但是那輛車並未碾壓到人.”
秦川:“調出附近路口的監控,能找到那輛車嗎?”
陳駿:“你剛才跟我說完這件事,我就已經讓人去查了,但是那種小型麵包車太多了,找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我勸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秦川沉吟著,看見陳駿手中的事故認定報告下面,還有一張紙,“這是,受害者的死亡證明?”
陳駿嘆口氣,點點頭:“對.”
說著,看向送報告來的那名交警,交警會意,開口彙報:“陳隊,秦隊,根據醫生鑑定,死者遭受汽車碾壓,導致多處內臟器官破裂,造成嚴重的內出血,送來的時候已經停止呼吸了,經搶救無效身亡.”
秦川聽完,眼神瞬間暗淡下來,陳駿也一臉愁容。
陳駿:“怕什麼來什麼!秦隊啊,這下麻煩了……”秦川低頭思忖片刻:“陳隊,你也別為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人是我壓死的,我願意承擔責任.”
陳駿看了一眼姜汶池,猶豫地:“但是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車是你開的,你和小姜都要接受調查.”
秦川和姜汶池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抱歉。
陳駿嘆了口氣,拍了拍秦川的肩膀:“這事要是鬧起來,上面可能還會派調查組下來,趁著在醫院還有點時間,你們倆先好好覆盤一下整件事的經過吧.”
陳駿說完,帶著幾個交警離開。
秦川看向姜汶池,嚴厲地:“小姜,這事不是開玩笑的,你必須跟我統一口徑,不管是對交警還是調查組,都得實話實話,車就是我開的.”
意料之外地,姜汶池沒有任何反對,乖巧地點了點頭:“好.”
秦川一愣,姜汶池卻又說:“秦隊,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對方明顯是給咱們設計了一個精妙的圈套,咱們倆之間,必須有一個人,得想辦法出去調查這件事.”
秦川立刻反應過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