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有恃無恐地:“她哪天不得加班到半夜啊,這才九點多,她不會回來的.”

鍾玲玲不開心地:“你還挺怕她發現,你不是要分手嗎?又不分啦?”

陳誠無所謂地:“我怕她幹嘛呀,她有點事就會哭,有什麼可怕的,就是煩.”

龐娟再也聽不下去,轉身跑了出去,手中的雲吞應聲落地,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房間裡的陳誠聽見動靜,只穿著一條褲子衝了出來,看見龐娟跑出去的背影,一臉懊惱。

姜汶池:“那天晚上,龐娟就自殺了?”

鍾玲玲痛苦地點了點頭:“對。

龐娟自殺之前,在公司群群發了訊息,說一定會變成厲鬼回來報仇。

一開始我是害怕的,也真的覺得愧疚,就跟陳誠說我們分開算了.”

李翊然:“陳誠不同意?”

鍾玲玲:“他本來同意了,但他那個人耐不住寂寞,沒多久又回來找我,說對我是真愛,就算揹負著對龐娟的愧疚,也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

我當時信以為真,誰知道……”姜汶池:“誰知道真的發生了‘鬼殺人’事件?”

鍾玲玲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此時,鍾玲玲家,秦川和肖海生髮現一組“腳印”。

張軒湊過來,疑惑地:“這是……?”

肖海生:“應該是有人穿戴了鞋套,這種防靜電鞋套雖然能防止留下腳印,但同時它也會吸掉地上的灰塵。

鞋套走過的地方,比別處要乾淨。

這幾處乾淨的地方連在一起,剛好是從大門到床頭櫃的路線。

根據這痕跡的間距,這個人步幅大約75厘米左右,身高在一米八左右.”

張軒:“陳誠倒是一米八,但是他當時人在機場,這個人會是誰呢?而且肖隊不是說,沒有強行開鎖的痕跡?”

秦川沉吟:“沒有撬鎖痕跡,因為這個人本身就有鑰匙.”

張軒眨眨眼:“秦隊你的意思是,有個跟鍾玲玲關係很好,有她家鑰匙的人,趁她不在家,戴著鞋套開門進來,把阿爾法三放進了她的床頭櫃?”

秦川搖搖頭:“對,也不對。

那個人未必跟鍾玲玲關係好.”

與此同時,訊問室裡,陳誠頹喪地癱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搖頭否認。

陳誠:“不,不是我害死她的!是她們公司的人,還有她爸……他們每天都欺負她!”

李翊然氣憤地:“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是她最信賴的人,是你的背叛,導致了她最後的絕望和崩潰!你有沒有想過,你才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陳誠情緒失控大喊大叫:“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害死她的!不是我!”

另一邊,鍾玲玲家,秦川冷靜地分析著:“龐娟曾經住在這裡,與她親近的人,也有機會拿到這裡的鑰匙.”

秦川說著,舉起手中的阿爾法三的瓶子:“這種雞心瓶,通常用於放置各種顆粒狀和粉狀物質,作為展覽、檢驗或者儲存樣品時使用.”

張軒恍然大悟:“龐振!他是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藥品監管科科長!”

秦川點頭:“立刻去查龐振.”

張軒:“是!”

第二天一早,龐振家,秦川帶著專案大隊一眾警察正分散四處,細緻地搜查。

龐振繫著圍裙,淡定地在廚房炒著菜:“你們這些公安同志也真是夠認真的!我當初啊,就是因為知道阿爾法三這種東西流入社會,必然會造成極大的危害,所以才沒批准它作為麻醉藥物!我家裡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誒,秦隊,我做個飯不耽誤你們吧?”

秦川:“不耽誤,您做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