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汶池和秦川回來的時候,房車和警車依舊靜靜地停在樹林邊的草叢中。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車內眾人熟睡著,鼾聲此起彼伏。

李翊然強睜著眼睛在守“夜”。

然而此刻醒著的人,遠不止他一個。

躺在地上的高飛微眯著眼,正在偷看拿著小化妝鏡補妝的白雪婷。

白雪婷無意間發現高飛在痴痴地偷看自己,二人四目相對,白雪婷瞬間臉紅,不好意思起來。

高飛慌了神,立刻閉上眼裝睡。

白雪婷愣神之際,手上的粉撲掉落,滾向高飛,碰到了他的嘴邊。

高飛猝不及防吸了一鼻子粉,被香氣刺激的打了個噴嚏,無法再繼續裝睡。

他索性捏起粉撲,起身遞給了白雪婷。

白雪婷一臉抱歉地接了過來,二人尷尬地互相微笑了一下。

這時,姜汶池和秦川上了車,劉明、吳珂和何丹丹也被高飛的噴嚏聲吵醒,紛紛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只有閆一恆似乎睡得很沉,一動不動。

秦川皺眉,靠近去檢視,發現閆一恆雙眼緊閉,嘴唇發紫,身體僵硬。

秦川心下一驚,立刻摸向閆一恆的動脈。

姜汶池等人意識到不對,也都湊了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閆一恆。

李翊然:“秦隊,閆一恆這是怎麼了?”

秦川聲音低沉,隱隱透著憤怒和震驚:“他死了.”

眾人面面相覷,吳珂等三人頓時緊張起來,不由得後退幾步,猶豫著要不要下車。

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剛剛在一輛車上共度一夜的人,竟然就這樣突然死了,著實過於驚悚了。

劉明卻上前一步關上了車門,雖吳珂等人道:“閆一恆死因未名,你們三個暫時不能離開.”

吳珂頓時惱火地:“你什麼意思?你這是懷疑我們?”

何丹丹緊張地:“關我們什麼事啦!我們本來是要在警車上睡的,是你們那個女警官非要叫我們上你們這個房車來的呀!現在人死了怎麼好賴給我們啦!”

白雪婷也焦急道:“我們連他是誰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殺了他啊!”

許是因為恐懼,白雪婷嗓音有些沙啞破音,眼眶中含著淚,求助地看向高飛。

高飛看了一眼自家隊長,只能低下頭避開白雪婷的目光。

人命關天,閆一恆還是關鍵嫌疑人,他可不敢這時候說什麼違背原則的話。

劉明尚未回答他們,秦川對李翊然道:“翊然,你和高飛下車去搜尋一下週邊,看看有沒有陌生人來過的痕跡!”

高飛如蒙大赦,避開白雪婷的目光,拉著李翊然下了車。

姜汶池上前扒開閆一恆的衣物仔細檢查。

秦川神情嚴峻地與劉明對視了一眼,二人均是神情凝重。

吳珂看了一眼正在給閆一恆簡單驗屍的姜汶池,大約是跟死人待在一起讓他實在難受,他控制不住地衝劉明大喊:“我不管!我要下車,我不要跟個死人關在一起!”

劉明正要說什麼,秦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下車可以,但是不可以離開,你們必須停留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

吳珂還要說什麼,何丹丹拉了拉他,吳珂把話嚥了下去,憤恨地轉身下車。

除了姜汶池,其他人都已經從車上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陰雲一片。

劉明觀察著吳珂等三人的反應。

秦川一臉陰沉地走來走去。

這時,李翊然和高飛從遠處走回來,向秦川搖了搖頭。

李翊然:“秦隊,我們找了一圈,周圍沒有什麼外人來過的痕跡.”

秦川惱恨地咬牙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