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海西寨這麼小,你們都生活在這裡,怎麼會好幾年都碰不到面?”
木天:“我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在家,很少出門。
也可能碰到了,但是不記得了.”
姜汶池將手機裡的照片調出來,放在木天面前:“我們在他的床頭櫃上,拍到了這張照片,這是你們小時候嗎?”
看見那張照片,木天的面部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唇周微微顫動,隨即咬肌收緊,似在努力控制情緒。
“你們拍這個幹什麼?”
姜汶池反問:“如果你們真的這麼多年沒有聯絡,你不奇怪他為什麼保留這張照片?”
木天抬頭,看向姜汶池,似乎是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有些緊張。
姜汶池:“阿聰應該沒有跟你商量過,可能是沒來得及,也可能是關心則亂,但他向我們認罪,說是他殺了人.”
木天震驚地瞪大雙眼,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阿聰自首?”
姜汶池點頭:“你沒有聽錯,就在半小時前,也是在這間訊問室,在你坐的這個位置上,阿聰認罪了.”
木天的眼神逐漸從震驚變得驚慌,似乎在飛速思考著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嘴裡唸唸有詞:“不可能的,阿聰不可能的,阿聰沒有殺人,不可能的……”姜汶池:“但他已經承認,是他殺了人。
儘管他是未成年,但是接連殺害三個人,就算不判死刑,至少也是無期徒刑.”
木天一怔,抬起頭:“三個人?”
姜汶池挑眉,裝作剛想起來的模樣:“奧對,你被關在這裡兩天了,還不知道,那淳也死了。
就在今天中午.”
木天眼眶陡然紅了,不可置信地緩緩搖頭,“不會的,不可能的……”半晌,似乎是反應過來什麼,他大聲喊道:“你說謊!不可能!他們不會這麼做!為什麼!!!”
木天喊完之後抱著頭,壓抑地嘶喊了幾聲,宛如一隻被捕獵夾子困住,卻又被同伴拋棄的小獸,徹底陷入崩潰。
姜汶池和秦川對視一眼,無聲地嘆了口氣,起身在木天面前放了一包紙巾。
二人都沒有再說話,等著木天平靜下來。
這時,李翊然敲門進來,在秦川耳邊低聲說:“導致那淳中毒的有機磷農藥,查到了購買記錄,是那淳自己買的.”
李翊然出去後,木天的情緒似乎也緩解了不少,抬起頭看向姜汶池:“阿聰不會殺人,他是個好孩子,你們放了他。
人是我殺的.”
姜汶池卻沒有接他的話:“你剛才說‘他們不會這麼做’,‘他們’是誰?”
木天搖搖頭:“你聽錯了,我說的是他。
我是說,阿聰不會這麼做.”
姜汶池:“那淳死的時候你一直關在這裡,你以為不把同夥交代出來,我們就查不出來嗎?”
木天愣了一下,隨即沉默不語。
姜汶池:“你不配合也沒關係,我們早晚會查到,只是我們越晚查到真相,阿聰就被拘留的越久。
包庇兇手、做偽證、干擾警方破案,這些事依然會讓他坐牢。
他才十七歲,如果能從這件事裡走出去,他應該會有光明的未來。
你如果真的在意他,在意這份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就算是為了阿聰,也應該儘早坦白.”
聽著姜汶池的話,木天的神色幾經變換,最終卻還是紅著眼睛低下了頭,不發一言,倔強地保護著他的“夥伴”。
走出訊問室,恰好李翊然又拿著檢驗報告趕來。
“秦隊,根據法醫和技術的驗證,李加吉和寨老脖子上的勒痕,都與那淳的手吻合.”
秦川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