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彥水風與莊柏卉不解的注視中,一位幹員掏出了一根小旗子。
那是用來封鎖空間的陣法,和之前那位封鎖大樓的神秘人所使用的不同,這是正宗的國產貨。
"喂,你們要幹什麼?"莊柏卉驚怒交加,他不是不知道,處理今天遇到的這種疾病最好的辦法就是封鎖。
但讓治安員駐守在周圍就已經很讓人不安了。
"是署長的意思。"那位指揮官無奈地說,"他說只要將這兩面小旗插在附近就算完成任務,我們也可以就在這樣撤退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莊柏卉和彥水風都是山上人,所謂山上,就是仙人,他們的宗門都在洞天福地之中,普通人很難和他們相逢,兩人也只是"下山修行"而已,按照以前的傳統,他們除非遇到危及生死的事情,絕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施展仙家手段。
這是所有其他洞天福地在數千年前就簽訂了的契約。
莊柏卉在商月影面前施展乾坤袋的手段也是想要收他為徒,而且他還有讓人失憶的方法,就算商月影之後和他無緣,莊柏卉也有手段讓他遺忘所有事情,這也算不破規矩。
可今天至少有兩方勢力破壞了這個規矩。
第一方就是封鎖大樓的那個神秘人,第二方就是這位署長了。
如果是平常這種事情大家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可大樓內部的普通人可是沒什麼戰鬥力的,萬一再有病毒爆發,他們可就很難存活了。
"署長?署長知道現在的情況嗎?他就敢封鎖大樓,還讓我們在外面乾等著,如果他不知道,那他就是失職,如果他知道,那他就是草菅人命!我會向京都寫舉報信的!"莊柏卉怒氣衝衝,完全不把自己的上級放在眼裡,當然他確實也不需要將他們放在眼裡,他本來就是超脫世俗之人,就算龍州國滅了他都不會有任何波瀾的,但現在大樓裡面可是有他的徒弟啊。
彥水風揮了揮手,不著痕跡地施展一道術法,指揮官突然覺得此人就是自己的親兄弟,恨不得將剛才所受的委屈傾訴一番。
彥水風心想:莊柏卉果然是個年輕人,遇到事情就藏不住。只見他一邊親密地拍著指揮官的肩膀,一邊笑呵呵地朝面色難看、騎虎難下的指揮官打圓場:"李哥,你見諒一下,年輕人嘛,正義感太多了是這樣,他剛來不瞭解你,但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同事了,我是瞭解你的,你肯定不會因為署長的命令就放著人不救,反而過來插個旗子,你和我說說署長有沒有說其他事情。"
指揮官面色複雜,看到彥水風就像看到了家人,他如何不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但奈何下命令的人實在位高權重:"署長說了,是省長的意思。"
彥水風也吃了一驚:"省長?"省長這個層面已經能影響到很多國家方面的東西了,這確實是很難辦的事情。
彥水風摸了摸下巴:"你這種就是幫忙給人家擦屁股的活啊,出了事情只能你自己扛著,人家還是青天大老爺,完全是虧本買賣啊!"
老李摸了摸頭:"這次行動之前,我就錄了音要是出事了,我就放出去,大不了提前退休了。"
彥水風奸笑一下:"可以啊,挺機靈的。"
老李也是笑:"我以前可是幹刑偵的,不機靈可不行。"
兩人正說這話,老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署長。
於是連忙開啟錄音功能:"署長好,我正在前線指揮救援工作,您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莊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