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食之後,朱瑾安留在小院休息,順便看看賬本。

他和嬌嬌這幾年做了點兒小生意,幾年過去發展的還行,賬本是越來越厚了。

手中有錢才能不慌,朱瑾安看得喜滋滋。

祝逸風和祝明義去了書房,他把昨夜發生的事情概括的和父親講了講。

兩父子的想法差不多,無論是皇上還是皇后都想拿他們家開刀,也不怕把刀崩斷。

眾人只知道鎮國將軍不滿鎮國公,一家兩鎮國,卻鬧得不可開交家族不和,卻沒想過若祝家和諧一致對外,上面坐不坐得住,怕是夜間都不能安寢。

哪怕他們確實只想保家衛國,沒有其他想法,世人也總會往他們身上新增想法。

不過,事關夫人,確實需要小心謹慎。

祝逸風也有些擔憂。

“父親,我今日觀母親面色疲憊,精神萎靡,有給母親把脈。”

祝明義神情嚴肅起來,他知道他這兒子年歲不大,但博聞強識過目不忘。

“母親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只是平日憂思過重,父親最好遣信得過的醫師看看。”

情況有些不好。

祝明義看懂了祝逸風的神色:“你母親嚮往自由,如今只能陪我困守京都,你又自幼不在身邊……”

所以他只以為阿若是想兒子了。

“我沒有貿然將訊息告知母親。”

就怕母親激動之下反而弄巧成拙。

“逸風不能給你母親開藥嗎?”

比起其他人,他自然更信任兒子。

祝逸風抿抿唇,有些懊惱:“我平日甚少關注孕婦方面的內容,不會開藥。”

他也就是看書的時候,有掃到孕婦的脈相特點,不然都不知道母親是懷孕了。

現在臨時抱佛腳,他也不敢在母親身上用藥。

“哦!”祝明義恍然才發現兒子尚且不到九歲,不關注這方面也正常。

他沉思片刻,開啟門派人去請府醫給全家請脈。

“你去請五殿下,我先過去安撫一下你母親的情緒。”

後續怎麼處理,他家接下來的行動,還得看這一胎情況到底如何。

祝逸風一切都瞭解,也不用祝明義一字一句的解釋,點點頭就回了小院。

他回去的時候,朱瑾安已經橫在榻上睡著了,賬本攤在一側。

祝逸風拿起略看了看放在桌上,拿了床被子抖開給五殿下蓋上。

“嗯?嬌嬌?”朱瑾安迷迷糊糊眼睛睜開條縫。

“是我,殿下怎不蓋上被子再睡,若是不小心著了涼又要喝苦藥。”

“不會的,嬌嬌會給我蓋的。”

他倆獨處時都不喜歡有人隨侍,素日主要靠兩人互相照顧,祝逸風認命的給人掖好被角。

“我們家可能要添丁了,一會兒府醫請脈你要過去嗎?”

“嗯?請脈?我不過去了,我有嬌嬌幫我注意著就夠了。”朱瑾安只聽到了請脈,嘟嘟囔囔著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

祝逸風看著朱瑾安的樣子無奈失笑,覺得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呢。

“那你睡吧,我一會兒回來。”

“唔,”,朱瑾安翻了個身,“早點回。”

本來就是為了將軍夫人的身體,五殿下去了不礙事,不去更合適。

祝逸風輕聲關上門,吩咐人不準打擾就過去了母親那邊。

他到的時候府醫已然在花廳等候。

父親扶著母親坐下,看樣子已經和母親聊過。

府醫行禮過後放好脈枕:“夫人請。”

府醫姓劉,曾在祝逸風的祖父,也就是鎮國公的軍中做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