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在廚房忙活的夏紫雲看到一頭扎進沙發的人影,吩咐了傭人幾句後就往客廳走去。
一坐下來,夏紫雲就看到夏心安校服上沾滿了灰塵,下襬甚至還落了幾滴暗紅色。
她急忙把夏心安拽了起來,低聲質問道:“又打架了?你能不能懂點事?今天你爸在家,要是被看到了,你倆又是一陣唇槍舌戰。”
想到這個場景,夏紫雲不禁頭皮發麻,這父女倆的吵架和拆家也沒什麼區別。
夏心安換了個姿勢,拿起桌上的水果啃了一口,一臉無所謂:“看到就看到唄,反正我是個孤兒,他看到能咋的?還能把我殺了?”
夏心安的毫不避諱讓夏紫雲眼皮一陣狂跳,她心虛的望了望樓梯,捂住了夏心安的嘴。
但還是晚了一步,家裡眼疾手快的傭人已經通知了夏銘宇,此時的他正信步踱下旋梯。
要說夏心安也是倒黴,學校有個天天找自己茬兒的神經病,在家裡還有個反目成仇的老爸。
她嚴重懷疑她這個名字是她爸找人看了她的生辰八字取得。
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回來了?”夏銘宇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沒回來,現在你看到的是個死人。”
夏心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夏銘宇欲拿起報紙的手停在了半空。
夏紫雲的眼皮又是一陣狂跳,恨不得直接刨個洞立馬鑽走。
夏銘宇深吸一口氣,咬著牙在心裡默唸了幾遍“親生的,親生的”才又緩緩開口:“安安,怎麼和爸爸說話的?”
“爸爸?”夏心安坐起身,揚起小臉看向門外,“在哪兒呢?我瞅瞅。”
夏銘宇太陽穴的青筋暴起,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夏紫雲的心也跟著顫動了一下。
“目無尊長!當初就不該聽你媽的留下你!”
氣氛降到了冰點。
夏心安側過眸子,眼底的一絲暗淡一閃而過。她抿著唇,像是在用自尊隱忍住自己的委屈。
可她畢竟只是一個孩子,且是他們婚姻的受害者。
夏銘宇似乎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鏡片下的雙眸裡有些不知所措,那雙手抬起又放下。
夏紫雲頓感不妙,她要是再不出手,大概這個家能被他們父女倆掀翻過來。
她用力拉著夏心安,往樓梯走去,口中還不停打起圓場:“好了好了,我來教育她,您該幹嘛幹嘛去吧!”
此時夏銘宇像是鬆了一口氣,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但嘴裡還不忘繼續維護他一家之主的尊嚴:“你就慣吧!早晚連你也一起給我收拾東西滾出去!”
“嘭!”
關門聲覆蓋住了夏銘宇自言自語的聲線。
房間裡,夏紫雲輕拍著夏心安的後背,試圖安撫著:“彆氣了,你生氣就是別人得逞。把自己氣壞了得不到任何好處,你爸的遺產還指不定留給誰呢!”
“......”
夏心安斂下眸子,沉默一瞬,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要不老姑你能當老師呢,這腦子是比別人轉得快哈。我爸還沒死,都開始讓我爭奪遺產了。”
夏紫雲見氣氛有所緩和,緩緩吐了口氣,嘟囔著:“別打趣我了,還不是被你爸和你給練出來的。”
二人相視一笑,房間裡頓時又恢復了以往的歡聲笑語。
夏紫雲念念叨叨了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
“嗯?”
“星期一我們班轉來一個學生,之前是他們學校重點班的,我安排到你那裡去了。”
“我不要。”夏心安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那裡可是風水寶地,誰也不能去。”
“那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