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心安點了點頭,道:“其實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你不知道,她剛剛都快要哭出來了,我真的很害怕別人在我面前哭,我一心軟就答應了。”

曾慧扶額長嘆,她以前和夏心安勢均力敵的時候,只覺得這女生高冷的不行,走路都帶風,長得雖然可愛,但性格完全和她的長相背道而馳。結果沒想到熟悉之後,她才覺得夏心安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女孩,她同情心氾濫,世界裡永遠只有非黑即白。

“小笨蛋。”曾慧輕拍了拍夏心安毛茸茸的腦袋,無奈道:“有時候太過於心軟不是什麼好事,你不是慈善家,不需要對每個人發善心,而且你根本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就貿然答應這件事,萬一許星知聽完遷怒於你怎麼辦?”

“......”夏心安小臉皺巴巴,但又很難不贊同的點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但我已經答應了人家,現在怎麼辦?”

曾慧:“那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你可千萬別在許星知面前提這件事。”

“那要是白酥酥問起來怎麼辦?我可再也不想聽到她撒嬌了,那聲音別說男生,我一個女生我都遭不住啊。”

說完夏心安還回憶了一下那聲音,整個人直接哆嗦了一下。

見狀,曾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我們安姐還會怕她?”

夏心安嘆口氣,悶悶的說:“快別打趣我了,面對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女生我可下不去手,況且是她有求於我,我還答應了,結果我不但沒辦成這件事,還反手揍她一頓,這也太不像話了。”

“那就直接和她說清楚,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夏心安不知道為什麼曾慧對白酥酥有這麼大的敵意,連齊澤宇和田柔私下裡也時不時提醒幾句讓她遠離白酥酥。但她對於不瞭解的人,永遠都不會妄自評判的,這是她的家教,也是夏銘宇告訴她做人的道理。

走到教室門口時,預備鈴正好響起,曾慧扯了扯夏心安的袖子,輕聲說:“記得我和你說的,別又同情心氾濫,到時候弄巧成拙了。”

夏心安含糊的點點頭,進了教室。

這節課是數學課,喬鳶邁著小步子慢悠悠的踏進了教室,她放下手裡的試卷,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水,才道:“馬上要期中考試了,相信你們班主任也和你們說過了,高三呢?主要不是學習新課程而是複習這三年來所有的知識重點,那這段時間,我們就不講課了,多寫幾張試卷吧。”

底下哀嚎一片,喬鳶拍了拍手,語氣溫柔:“安靜,安靜。你們已經 18 歲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

說完,她又轉過身看了眼課程表,而後拿起試卷,微笑道:“下面的兩節課都是數學,那我們爭取努努力寫三張試卷吧。”

趁著發試卷的功夫,齊澤宇偏過頭,透過窗戶看向樓下的操場。今天的天氣很好,涼風把枯燥的枝椏吹得亂顫,溫暖的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在了諾大的操場上,反射出的銀色光芒,照在了高一學生洋溢的笑容裡。

前桌敲了敲他的桌子,齊澤宇回過頭,試卷上黑體加粗的數字,像一群群螞蟻似的看的齊澤宇眼睛發花。

安靜的教室與外面時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齊澤宇嘆了口氣,以前他高一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那麼快樂呢?

夏心安的試卷寫的心不在焉,她腦袋裡一直回憶曾慧說的那些話,導致現在她坐在許星知旁邊莫名的有點心虛。

她又偷偷抬起眸子看了眼坐在最前面的白酥酥,忍不住晃了晃腦袋。

就不應該一看到女生哭就心軟的,如今她屬於前後夾擊,進退兩難。做與不做都是一個罪人了。

“唉...”夏心安單手托住下巴,一隻手無趣的用筆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