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吐得稀里嘩啦,眼裡含著淚花。

南星板著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縷捉狹的笑意,“我喝著味不錯,誰讓你們味覺與我不一樣.”

北辰:……他信他大爺!不過……體內的毒好像隨著液體的下去,真的解了。

“神了!”

北辰捏著瓶子試探的湊近瓶口往裡看,“這滂臭滂臭的玩意居然真的是解藥,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味那麼大.”

白茉音湊到了他身後,悄無聲息,突然幽幽開口,帶著些許壞心眼:“這本王知道,這解藥是用童子尿泡上蜈蚣、蠍子、黑花蛇、黑寡婦蜘蛛和火蟻研磨的粉,以毒攻毒,做出的解藥.”

“啪!”

北辰手裡的淨瓶摔在地上,摔得稀碎。

居然是真的尿……還是陳年舊尿……他又掐著喉嚨去吐了,吐著吐著,他只覺得喉嚨一癢,一根細長的東西沿著他的喉嚨出來。

他是被嚇出後遺症了,看都沒看,閉著眼睛就哇哇大叫,“娘啊!我怎麼又吐蜈蚣了……”寧兒吐完,湊到跟前一看,就衝他後腦勺給了一個大逼兜,沒好氣的說道:“朝廷怎麼沒拿你的腦子燉了吃?好好看看,這只是一根線!”

北辰被呼得敢怒不敢言,定睛一看,也愣住了,“我為什麼會吐線,我又不不是蠶……”“我知道了,古人有詩云,春蠶到死絲方盡,一定是我太過敬業,為王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北辰的戲精屬性又莫名開啟,開始滿地打滾,“看來我命不久矣,我還沒娶媳婦呢……嗚嗚嗚……”夜九殤額頭突突亂跳,他是怎麼把北辰養成這副抽風的德行的?他挪了挪腳,湊到白茉音跟前,低聲問道:“北辰吐出來的是什麼線?”

那線他倒是眼熟,不就是天窺線嘛!古書上說的窺探他人命格的東西。

可是為什麼明明之前是在北辰手指上纏著,卻又莫名其妙從他嘴裡吐了出來?白茉音:“天窺線,不僅能窺探人的命格,還能聽從施法人的指令,攻擊他人的心脈,幸好我來得快,用符咒先阻攔了這根線朝北辰心脈刺入,否則……”否則他就要失去一員心腹愛將了。

“多謝.”

夜九殤這次是真心實意的感謝白茉音。

這時,屋子外也傳來了太監的驚呼,“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哎喲,別暈,你要暈到自己吐的穢物上了!”

原來南星將太后也一併帶來了,只是老太太頭上貼了片符咒,深覺沒臉見人,於是死活在門外坐著。

結果不但聽到了空觀的瘋言瘋語,大受震驚,而且還得知方才喝的解藥竟然是童子尿配上五毒粉所制,在外頭大吐特吐,一發不可收拾,吐得差點暈厥過去。

到現在還沒收回嘔吐感。

老太太又吐了一會,終於緩了過來,一把撕下頭上的符咒,扶著太監的手腕,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滿臉鐵青:“空觀,好你個禿驢,竟然連哀家你也敢害!”

“殤兒!將他活捉起來!”

太后深感被騙,勃然大怒,“押回鎬京,哀家要將他剝皮抽筋!”

這個願望她滿足,白茉音應了一聲,示意南星等人將空觀關押起來。

人一走,她一扭頭,就看到老太太充滿慈愛的目光,正熱切的看著她……“乖孫兒,這次多虧了你,哀家才能倖免於難,不愧是我大周的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