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點了點頭,走在了前面。趙惟明眼眸深深的看著她的背影。

自從三嬸孃失蹤,在也未看到她曾經時時掛在臉上乾淨明亮而溫暖的笑容,清脆的笑聲也不在入耳。連說話都懶的和趙家人,包括他在內多說一句話。他看著這樣的靜姝很無力,無從再和她靠近。只能默默看著她。

趙惟明是四叔家的長子,在趙家男娃中排老二,長靜姝3歲。去年到豐州私塾讀書了,聽趙家人和族裡人說是大伯父推薦過去的,現在年根放假剛回來。

次日一早,趙靜姝被安排清洗被褥,剛把水燒開倒到木盆裡,吳媽便進來柴房,將剛剛拆下來的一堆被褥扔到靜姝剛打好水的木盆旁,嘴角斜抽了下,沒有表情的說道,“被褥你洗,我和春花洗衣服。”

說完眼睛一揚,轉身離開。

靜姝眉頭緊鎖,看著堆成小山丘的被褥單子,扶了下額頭,蹲了下來,抽了一個被單浸泡到木盆裡,開始清洗。

一直洗到晌午過後,才洗完,端著一盆擰乾的被褥單子起身,還沒出門,吳媽便進來了,二話沒說,便從靜姝手裡接過盆子,端出去了。

靜姝疑惑的看著吳媽的後背,眼眸碎了些情緒。但也沒說話,跟在吳媽後面。

吳媽到主屋後,從木盆裡抽出一個藍色錦緞褥單,用雙手將褥單甩開,便一聲驚呼,“啊,老太太,你快看,褥單被洗破一個洞。”

王桂花聽到聲音,走過來,拿起來一看,可不是嗎,一個整整齊齊的破洞。眼睛看向站在吳媽身後的靜姝,帶著寒氣,尖銳厲聲道:“你能幹什麼?洗個被褥都能洗破,總共用錦緞才做了三件被褥,就被你洗破一個,從今天起你三天不要吃飯了,三天飯錢也賠不起這個錦緞褥單。”

吳媽嘴角微揚看著低著頭的趙靜姝。

李迎花聽到喊罵聲,也進了屋子,看著破洞的錦緞褥單,臉瞬間黑了下來,“你怎麼就不能小心些,這麼貴的錦緞就讓你糟蹋了,還是平時乾的活太少,幹起來才這樣不會幹。”

靜姝默默的低著頭,等著他們數落完,抬起頭,淡淡問道,“祖母和四嬸孃是如何判斷這個褥單是我洗破的?”

“這還用判斷嗎?我們每天鋪著,今早起床都沒有破洞,你洗完,就有破洞了。你還想賴給誰?”王桂花用手指著靜姝,扯著嗓門喊道。”

趙惟明進到內院便聽見王桂花的喊罵聲,瞬間進了主屋,看著靜姝冷冷的站在那,冷聲問道“怎麼了?”

四嬸孃黑著臉回道,“靜姝把褥單洗破了。”

趙惟明瞅了下褥單上的破洞,“20文錢夠嗎?”

王桂花撇了撇嘴,”這錦緞是你大伯父去年捎回來的,他捎回來的錦緞是很貴的。”

“那50文錢。”趙惟明邊說邊眼眸帶著寒冰看著王桂花。

王桂花瞬間低下了頭。

趙靜姝看著趙惟明,淡淡說道,“褥單不是我洗壞的,為什麼要你賠?你憑什麼斷定是我洗壞的,賠50文錢就給我定這個黑鍋?”

趙惟明疑惑的看向靜姝,頃刻,“你如何證明不是你洗破的?”

靜姝走到吳媽身邊,將褥單的破洞展示給大家,這個破洞四周的邊整整齊齊的,一看就是用剪刀剪破的,趙家剪刀就一把,捨不得用,一直在祖母屋子藏著,今早,吳媽沒用剪刀拆被褥嗎?你們一屋子女人,哪個不會針線活,你們看看這個四周邊上很整齊的洞,難到判斷不出,這個破洞是剪刀剪開的,還是洗的撕爛的洞?”就憑吳媽一句話就讓我背這個黑鍋,說出去,不讓族裡的人笑話祖母和四嬸孃嗎,一個下人都能來汙衊孫女。”

王桂花和李迎花眼睛登登的看著靜姝半響後,王桂花嚴肅道,“吳媽,扣你半個月工錢,靜姝你先回屋子休息。我讓長工給你把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