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殊也曾因背書太累,埋怨母親,“四嬸孃家的五妹妹不曾讀書做學問,四嬸孃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為何娘偏要讓我勞神讀書做學問呢?母親當時摸著趙靜殊的頭笑著,“娘想讓你飽讀詩經,指望你將來明理,知德,知義,坦坦蕩蕩,胸懷磊落,憑自己之能立足而活出自己喜歡過的生活。”
那時趙靜姝從祖母屋裡出來,回去私下問母親,“為什麼娘會比祖父和私塾先生的學識厲害。”母親只是笑著說道:“你父親和幾個伯父不是也比你祖父厲害嗎,到了我這裡,你怎麼就覺得稀奇了,你姨母身為女子,學識和娘也不分伯仲的,女子和男子區別只是不同身份罷了,學識可是沒有區別的。所以,我們殊兒要好好努力讀書,將來到外面過著不同於現在的生活方式,讓自己有安身立命的資本。”
趙靜殊的思緒被進來的姨父和哥哥帶了回來,香味入鼻,頓時覺的腹內空空作響,將被子疊放好,快速下炕,幫著姨夫拿碗筷,等姨母炒好鳥蛋,大家盤腿圍坐在了炕上的矮桌子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飯桌上姨母是不讓講話的,趙靜殊和哥哥謝子洲眼神遞來遞去的彼此會意,野雞是哥哥親自烤的,味道十分合趙靜殊口味,哥哥如墨的雙眸裡都是滿滿的傲嬌笑意,看著他們倆默契的小眼神,姨父一直憨憨的笑著,不斷把撕好的肉放到趙靜殊和姨母的碗裡。
吃完飯,姨父收拾碗筷去了,姨母便開始教趙靜殊女紅。
姨母已經在一個粗布上繪了一個池塘,池塘裡面開滿了亭亭玉立的荷花,還有幾條鯉魚嬉戲。照著圖案,靜姝按著姨母教的針法,微垂著頭,皺著眉頭,輕佻慢捻地一針一線來回穿梭在圖案上。姨母看著一做針秀就皺眉的趙靜姝,微微笑著搖了搖頭。坐在她旁邊指導她錯的幾處針法。
姨母家捨不得,也沒什麼錢買蠟燭,所以天一黑便睡下了。
靜姝早早的就把被子鋪好,趁著灶裡的餘火,把被窩捂暖和點。
姨母給她講完一個話本,掖了掖倆人合蓋的被子說道,“睡吧。”
趙靜姝將所有頭髮擼到側邊,側身轉過來看著姨母,思索了會,“我母親武功和誰學的。”
“你母親武功是和我大舅舅學的。”
“大舅舅做什麼的。”
“以後你會知道的。”
“我還是想再問問您,我母親武功如何?”
“你既然知道你母親會武功,應該是見到過她練武。武功好不好你自己便能斷定。”姨母無奈的搖搖頭,靜姝總是找上機會詢問母親的事情。姨母有些招架不住,更是無奈。
“我沒有見過她練武功,只是在我6歲那年,族裡人因為分地的事情打了起來,有個男人拿起鐮刀朝對面的人扔過去,我母親正好在旁邊,順勢接住了鐮刀,那時我只是覺得母親非常厲害,母親在我7歲的時候教我用銀針護身時,她在黑夜時眼力也是非常好的,動作敏捷,一看就是學過功夫的,我每次問她是否會武功,她總是搖頭,說女孩子最好不要學這些。否則找不上自己心愛的人。”
“姝兒,你母親失蹤,我確實斷定不了何人劫走她的,你母親,我們蘇家情況,現在不適合告訴你,以後也許有機會的時候,會全盤告訴你的。”
“姨母。我知道你不方便說您們身世,但是我不要求您告訴我這些,我只想知道我母親武功如何?從我娘武功高低來確定劫走我孃的是否是縣城或者州城的惡霸。來貪圖我娘美色而被劫走。。
“你娘武學很有天賦,武功不低,一般惡霸是近不了她身的。”
“劫走我孃的定不會和蘇家有關聯,否則,姨母為何沒有被劫走。我娘武功高,縣城、州城的惡霸就不是她的對手了。所以劫走我孃的肯定和她有關聯的人。”
“你怎麼知道州城、縣城的惡霸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