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才上了一年,就是我這翰墨學堂上了一年兩年的學子,我都不敢推薦。你們不要妄想了,浪費推舉名額,等這次參加完學期考試,就知道安北府書院和我們帝都書院學子的差距了,你們在安北府書院是佼佼者,但不代表你們在帝都書院還能是佼佼者,你們能考到中等都不錯了,要有些自知之明,你們回去吧,我不會推舉你倆的。”
趙惟明冷冽的寒目看向秦夫子,秦夫子瞬間被這種氣勢壓的低垂了眼眸。
謝子洲也拉了臉,不客氣的回覆道,“秦夫子,莫用你那點認知看待我倆,也莫欺少年窮,未來可期。”說完扭頭便走。
趙惟明冷道,“你的人品和認知也能做上主事夫子,看來這書院該整頓了。”
幾日後,禮部尚書來了書院,見了趙惟明和謝子洲和安北府來的學子們,問他們有沒有能力參加書院春闈篩選考試,其他人都搖了搖頭,只有趙惟明和謝子洲點頭,說道,“可以一試。”
禮部尚書親自向院長推薦了趙惟明和謝子洲參加帥選考試。
院長呆愣半響,才接過吏部尚書的推舉信,滿眼疑惑,但是臉上還是笑容可掬的送走禮部尚書。
十二月下旬考試的前一天下午,秦夫子看著參考名單有兩人名字,疑惑道,“我沒有推薦謝子洲和趙惟明啊,為何名單裡有謝子洲和趙惟明呢?”院長拍了下秦夫子,“禮部尚書推薦的,他說安北府書院學子能力弱,讓他們多參加考試來了解題目,所以過來詢問了下安北府的學子,希望他們試著參加這次考試來了解試題內容,但是願意參加的只有謝子洲和趙惟明。”
秦夫子微愣,“院長您信禮部尚書來的目的是為安北府書院學子考慮的。”
“那秦夫子的意思?”
“我覺得趙惟明和謝子洲不簡單,那日我沒讓他們參加,他們那氣勢,就不是寒門出生人身上有的。”
“他們從安北府來的,帝都沒有什麼根基,皇上很重視安北府書院,希望那裡能多出些人才。估計禮部尚書也想借此做些政績出來。一會通知他倆明日考試。”
次日,趙惟明和謝子洲如願參加了篩選考試,翰墨學堂學子私下紛紛議論起來,連帶看靜姝的眼神都帶著不友善和嫉妒。靜姝當空氣般沒看見,幾日後學期考試,她只想爭取時間多看書學習,考個好成績。
晚上,靜姝便在趙惟明、謝子洲的寢居外等著他倆。兩人回來,看著寢居外走來走去還搓著手的靜姝,趕緊跑到她身邊,柔聲道,“這麼冷的天,在這等著幹嘛,”謝子洲說著便將靜姝的手握住。
“就是問問考的如何?”
考的內容以策論考察實務為主,這些祖父留下的書稿中都有涉及,我倆都熟讀於心,剛才路上也談論了各自加進去的想法,所以還可以,不用擔心。吃飯沒?”
“那就好,我吃過了,你們呢?”
“我們吃過了,我倆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你們趕緊回寢居吧,我走了。”
倆人看著靜姝背影,直到拐彎看不見,才進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