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家眷已經幫喂著喝了下去。

剩下最嚴重的這位,靜姝坐在其身邊久久沉思,姨母把過脈,脈象依舊微弱到接近無。姨母沉思了會,對著梁大夫說道:“會不會傷在頭部。”說完,兩人便摸索著頭部。果然頭部有腫的一處硬塊。

傷者家眷,一聽便哭的跪到靜姝身邊,“求求姑娘了,救救孩子的爹爹。”

靜姝眼眸裡噙著淚花,扶起跪在地上的婦女,“在今天前,我15年來沒有給病人施過針。只在我娘和我身上施過針。今天第一次在病人身上施針,我內心還是有些緊張和擔心的。這位大叔頭部有淤血,除了在百會穴放血,還需要在頭部放血並施針、我從未在頭部施針過,我擔心我萬一失誤,後果會更嚴重。這位嬸孃您如果願意讓我一試,我可以調整下,去嘗試,嬸孃您和家人商量下。”

說完,靜姝擦了下眼淚,出了屋子。

婦女哭的已經泣不成聲了。屋子的婦人們安慰著,扶著她到草垛上。

靜姝神色黯然,眸光幽離的凝著地上的雪,她擁有兩世的記憶,第一世她在手術檯上未救活她所愛之人,便將外科手術卓越的手藝封存兩世而不現世,只在第二世用醫術救過一個人,而今是她第三世,,也是她活的最窩囊但唯有感受過母愛的一世。母親希望她能用自己之能幫助身邊人。

她深思熟慮後,進屋便看到婦女邊哭著邊詢問著姨母和梁大夫,聽到熬不過明天的話,抹了把眼淚鼻涕,走到靜姝身邊,“姑娘,麻煩你施針吧,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責怪你的。”

靜姝點了點頭。

又去嘗試施針,這次她將針施在頭上並放了血。

姨母和梁大夫第一次見傷者頭上被放血,眼眸凝著些許的擔憂,身體緊繃的看著靜姝每一個動作,倆人看著靜姝熟練而淡定一氣呵成的動作,無法相信這是一位第一次給人施針的剛剛15歲的姑娘。

姨母眼眸蘊著滿滿的驚訝。

幾個時辰後,傷者竟然醒了,姨母把了脈,脈象依舊很微弱到幾乎無,搖了搖頭。

傷者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眼睛看著趴在自己身邊哭泣的妻子和孩子。眼淚也順著臉狹流了下來。屋子裡的人都跟著抹著眼淚,靜姝擦了下眼淚,將鋒利的小刀又放到火上烤了一遍,走到這個男子身邊,“叔,我給你在百會放下血。”

半個時辰後,姨母端著藥進來,家眷一點一點給餵了進去。靜姝便給那個五六歲男孩去施針了。

到了晌午雪中終於停了,村裡幾個婦女給大家送來了粥和大餅。靜姝吃了些,大伯父讓姨母和靜姝躺下休息會,兩人剛躺下。

幾位傷者家眷將自己被子給了姨母和靜姝蓋上,“你們不要嫌棄髒,先湊乎著蓋著,彆著涼,趕緊睡會吧,從昨晚到現在都不曾合下眼。”

姨夫和謝子洲不斷往兩個爐子裡架碳,儘量讓這個屋子一直暖和著,爐子上還不斷燒水,讓大家喝水,清洗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