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昊羽和沈子辰無奈的嘆了口氣。

幾日後的一個晚上,趙惟明帶著靜姝和謝子洲來到學院後山一個亭子裡,看著倆人說道,“這裡晚上很少有人來,我們晚上吃完晚膳,點上蠟燭便在這裡學習吧。”

謝子洲坐了下來掃向周圍,“沒想到書院後山竟然這麼美,邊欣賞美景邊學習,心情也愉悅。”

三人在河邊溜了幾圈,回到寢居。靜姝剛洗漱完,寢居里的人陸續回來了,最後進來的劉紫怡滿臉帶著怒氣,把書扔到了床上,哭泣道,“那翰仁學院的學子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不就是頂著他們父親的官位比我們父親高些,就可以這麼橫了嗎?”

旁邊床上的楊紫雯看著氣的臉都發白的劉紫怡,輕聲道,“她們又怎麼欺負你了?”

“我在書館剛找了個位置坐下,她們來了五個人,硬說座位是他們先坐下的,只是去取書了,讓我離開,我不讓,書館管事的來了,一看是翰仁學院的學子,強硬就讓我起來,請她們坐下了。我和管事的理論了兩句,他們就罰我去把一摞子書擺回書架上去,你說欺辱人不?”

“哎,誰叫我們父親官位沒有人家父親官位高,該忍的就忍忍吧,要不我們更吃虧。”劉紫怡聽了楊紫雯的話,眼淚不由的掉了下來,低著頭,小聲哭泣著。

靜姝瞥了一眼她,初來乍到,她便沒做聲。

八月底,學院在月末休沐了三日。

靜姝、趙惟明和謝子洲休沐的第一天,去街上買了幾件衣服和文房四寶,吃了個飯,便回了書院,次日靜姝收到謹茹的來信,給謹茹寫了回信並將給謹茹和謹涵買的衣服一併送到了驛站。

靜姝上街買東西時順便觀察了街面上的鋪子,從客流量和裝修的新舊上,基本可以看出都是老鋪子裡客流量很大,地理位置都是中心地段,新鋪子基本在偏僻的巷道里,偶爾才有人進去。擺攤的雜貨攤子,陸續駐足的人也不少,只是價格低廉,估計薄利多銷。靜姝想在年前透過休沐的時間多去街上了解行情,看看哪一行新開的鋪子比較容易有客流量。或者找些靈感有沒有特色的東西可以賣。

九月,三天兩頭就有其他學院的學子欺辱翰墨學院學子的事情傳進三人耳朵裡,他們除了上課,去飯堂吃飯,其他不上課時間基本都在後山亭子裡學習,直到就寢時間才回寢居睡覺。

九月下旬,帝都的陽光依舊澄澈暖熙。

下午,因學堂沒有課,三人到亭子裡學了一個下午,等晚上跨進飯堂,裡面的人雖然靜悄悄的,但是氣氛很壓抑。

等三人打完飯坐到董羽昊和沈子辰身邊,董羽昊輕輕的對三人說道,“剛才飯堂裡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已經把帶頭的學子帶走了。

“為何?”謝子洲慵懶的問道。

沈子辰環視了一圈,輕聲道,“整個書院有四個飯堂,最好的飯堂,飯費昂貴不說,裡面吃飯的學子都是皇親國戚和顯赫世家的子弟,其他學子根本不讓進。接下來的兩個飯堂的飯費也不便宜,都是四品及四品以上的官宦家的子弟才能吃的。我們這個飯堂是最差的。來的都是翰墨學院的學子和四品以下的官宦子女,今日吃的飯,有些過鹹,有幾個學子不樂意了,叫來廚房管事的人剛說了句,“這菜經常鹹的不能入口……”那管事直接在飯堂這麼多學子面前來了句,“嫌棄鹹,就去其他飯堂吃飯,吃不起,就不要嫌棄,你們來這飯堂裡吃飯的學子,也不看看你們的地位,吃不起好的飯堂裡的飯,就在這撒野。”

那幾個學子不幹了,嫌棄書院已經分了三六九等就是錯誤,沒想到飯鹹的不能入口還不能說,理論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讓書院的監管叫了幾個小廝,帶走了。按說這些惹事的學子的父親哪個不做官的,這書院連廚房管事的人都這們有權勢,一點面子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