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陰沉著臉,呵斥道,“三人去帝都是一大筆消費,你們也不看看趙府有這個財力供你們去不?”

趙惟明眼睛裡蘊著冷色,冷冷道,“請問趙府什麼時候供我們讀過書?”

王桂花臉上一窘,看向大伯母。

大伯母滿眼疑惑看向趙惟明。

還沒等大伯母問出聲,小妾匆匆進了正廳,一屁股坐到地上抹著眼淚,哭喊道,“趙則棋,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明日帶著孩子回我孃家。”

指著靜姝,“同樣是侄女,人家三房的就能去帝都讀書,我的孩子連個先生也不給請。這是嫌棄你沒官位,不如人家三房在帝都做官。就算三房供靜姝帝都讀書,那趙惟明和那個姓謝的,還不是大哥供嗎。有錢供他們,沒錢請先生給咱們的孩子,這明白著你沒有官位,沒有錢,欺負你。”

趙則棋臉上掛不住,起身準備離開,被四嬸孃拉住。

趙允恭大掌拍著桌子,厲聲道,“老大家的,你老實說,這三個孩子在府城讀書院的錢是不是你們出的,老四和我說了,我不信,她姨母開個巴掌大的酒坊就能有錢供他倆讀書院,這次去帝都你們給準備了多少銀票?自己家人都不供讀書,卻供著謝子洲。靜姝女孩子讀個府城書院都已經很厲害了,在府城找個門第高的嫁出去,對趙府不是也很有利嗎。去帝都讀什麼書院,你們有錢燒的很嗎?”

大伯母臉色發白,“他們讀書費用除了趙惟明在豐州的費用是則知出的,你們是知道的,府城讀書的錢還真不是則知出的,你們既然不信,就去問則知吧,他一會就下衙了。”

大伯母看向靜姝,她眼眸淡淡的看著地上坐的小妾,沒有說話的意思。

趙惟明看著靜姝沒有解釋的意思,也低眉斂眸,收了所有情緒。

小妾看著大伯母一幅不理會的樣子,直接哭嚎起來。

等大伯父進到正廳,臉色嚴肅,眼睛裡凝著無奈。

五月份四房的兩個女人已經大大小小的鬧騰次數多出一個巴掌了,他都沒精神對付這些鬧騰了。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冷冷的看著小妾,小妾已經收了哭聲。

趙允恭冷冷的看著大伯父,揚聲道,“老大,你老實說,這三個在府城讀書院,可是你們出的費用?去帝都讀書,你說說你們怎麼能拿出錢供他們。”

大伯父淡淡道,“去帝都讀書的這個費用就不用趙府考慮了,靜姝的姨母給靜姝了五千銀票,至於趙惟明,他不但不用趙府給出錢到帝都讀書院,人家自己上個月底給我五千兩銀票,當做在趙府的吃住費用,還趙府這份恩情。”

“至於府城書院的費用,我確實是在入書院前給繳了一學期的,但是過年人家靜姝姨母陸續給了幾千兩銀票,不但夠三人一年學費和伙食費,還多出兩千多兩銀票。”

祖父一臉不可置信的,“就巴掌大的酒坊怎麼可能供三人讀書院一年的費用。”

“巴掌大的酒坊,你們是看不起,但是帝都永春酒商楊公子從巴掌大的酒坊拉走100缸酒,高價銷售給帝都官宦世家,你可以寫信讓趙則昱去打聽下,多少銀票一小罈子賣出去的。就這100缸酒賣出去,我這大半輩子俸祿也是掙不出來的。”

眾人臉上皆是震驚。

大伯父開啟茶蓋,喝了幾口茶,繼續道,“趙家別看著人丁盛旺,能有出息的沒幾個人。二房的兩個兒子就不用指望能入仕途了,能做個教書先生足矣了。三房沒有政績去了帝都,沒有根基,沒有政績,升五品都難,孩子除了靜姝,那兩個那麼小,能指望上嗎?”

四房就不要提了,孩子各個要努力沒努力,要腦力沒腦力,連書院都沒有能力考上,別說入仕途了。”

“能入仕途的除了景瑞,便是趙惟明和謝子洲了。他們未來還能幫襯著點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