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看了一眼外面,看沒有人在附近,這才小聲解釋說:“我一開始,想的也是報警,把撿破爛的抓走,好出一出心裡的惡氣。”

“可是,一大爺也說了,這事兒要應付公安調查,怕是不簡單。”

“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引火燒到自已身上。”

“柱子,你是家裡的頂樑柱,要是出了事兒,家裡怎麼辦?”

“所以我想了一下,這事兒要是想要保險,就要把你摘出來。”

傻柱的怒氣又消散了一些,不過還是不服氣,說:“這事兒我早就跟一大爺說過,廠裡有關的人員,我都會打點好,不會出事兒的。”

“再說,廢品倉庫的廖全答應我,要是他被查到,就一口咬定,是撿破爛的收買他。”

“他要是出事兒,我就安排他兩個兒子進工廠上班。”

“這事兒根本就找不到我頭上。”

結果說好的事情,轉頭就變卦。

合著就他一個人瞎忙活唄?

秦淮如白了他一眼:“你就那麼相信廖全?”

“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到時候,是人都會為自已開脫。”

“更何況,公安的手段多著呢。”

“進了裡面,能不說實話?”

“到時候,一旦查到你頭上,那你要怎麼辦?”

“我——”傻柱一時語塞。

這次陷害邊作軍,進行的太倉促了,所以並沒有做好萬全保密措施。

公安真要查,那他大機率是躲不過去。

想到這裡,他才悻悻然的嘟囔道:“那真就這麼算了?”

“撿破爛的羞辱咱們家,這個仇,總不能不報吧?”

他非常不甘心。

秦淮如立刻說道:“這個仇當然要報!”

“我說就這麼算了,是說給廖全兒子聽的。”

“從今以後,倉庫邊角料盜竊的事兒,就跟你再也沒關係。”

“可廖全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家的情況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一大家子七八口人,就靠他一個人的工資過日子,平時緊巴巴的。”

“你說就這次賣了廠裡的東西,他嚐到甜頭,能就這麼算了?”

她自已貪婪,所以以已度人,就認定了廖全不會收手。

傻柱若有所思。

一大爺卻一下子就想通了,拍了一下大腿,說:“不錯,淮如說的對!”

“這個廖全嚐到甜頭,他就總管不住自已的手,早晚還是會偷。”

“盜竊這事兒,對誰都不能宣揚。”

“廖全肯定會提心吊膽,不敢讓任何人知道。”

“所以,他想要賣,自已又不敢去廢品站,就八成還是會賣給邊作軍。”

“這樣等偷的多了,咱們再稍稍提醒一下保衛科。”

“到時候,柱子也不會有事兒。”

“至於撿破爛的,盜竊數量多,不死也要勞改一輩子。”

這個辦法好,他看向秦淮如,忍不住點了點頭。

秦淮如目光閃爍,沒有再說話。

倒是傻柱,愣了好一會兒,才串聯起一大爺和秦淮如的話,終於想明白了。

“我去,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