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能不殺他嗎?

“你當然不會。

而你若是殺了他,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依律法辦你了。

就算看起來你殺人乃是情有可原,收入大牢是絕免不了的。

等你進了大牢,你就成了我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了。

“你如今只是庶民,而我是皇帝,我想要光明正大除去你們,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

而我只是隨便舉了個例子而已,除此之外,我還可以利用我的權勢用幾十種方法除去你。

我趙家與你蕭家已是世仇,你可知道這個天下,這個朝堂,有我便沒你,有你便沒有我.”

蕭稷定眼瞪視了前方持刀的侍衛片刻,緩緩回過頭來,“我在你看來是太過自信,可知你在我看來,同樣太過自信?”

“哦?”

趙雋挑了眉。

“何以見得?”

蕭稷道:“我除了陶行之外,的確還帶了兩個人出門。

那兩個人一個回府去了給內子送信。

還有一個則去了給吳東平送信。

“所以就算你剛剛說的那個法子已在實施,那麼你們也絕對討不了半點便宜。

我雖然是個庶民,但是我卻有幾千個忠心耿耿的私兵,所以即便是我陷入了與我父親同樣的境地,你也不見得會像你的父親和祖父那樣得手.”

趙雋果然挑眉頓住。

蕭稷端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又說道:“而即便沒有這層,你不是也始終得放我出去嗎?只要我得到一線生機,自然第一件事就是聯合所有力量把你拉下馬來。

我雖然不貪這個位置,但事情到了眼下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麼好多慮的了.”

趙雋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掃視著四面侍衛:“那還等什麼?還不上?”

接而又抽出壁上掛的一把長劍遞過來:“也別說我以多欺少,這個給你!”

話音落下,四面侍衛手上的劍齊齊往蕭稷伸來,蕭稷飛快被捲入戰圈之中。

華麗的乾清宮,立刻變成蕭趙兩家的決鬥場。

窗外的雪花愈發下大,紛揚無聲,人間漸漸素白。

趙雋在窗前站立片刻,轉身走到書架旁,也從架上取出一把鑲金砌玉的古樸大刀。

大殿裡刀光劍影,如同雪花一般凌亂,這三十幾個人個個都是頂尖高手,蕭稷不敢硬拼只敢智取,忙亂之中倒也未曾讓對方沾身半點。

趙雋望準中間那一團紫,執著手上大刀,腳尖一點便直直往人群之中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