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的關係歷來比與趙氏要近,便是沒有那層憂慮,就衝這層,趙家也不會讓他好過。
“此外,老爺別忘了,沈家之所以能東山再起,也是華老爺子從陳王這邊向高祖皇帝求的情面。
假若下一個假黴的當真是華家,再加幾個看不慣咱們佔據朝堂的臣子讒言幾句,老爺以為,皇上真的會堅持信任咱們?”
沈觀裕望著夫人,目光像是凝結在她臉上。
半晌,他道:“那依你說,我該怎麼做?兩家已然是多年的姻親,震陽又於我有恩,難道我要因為‘她’的幾句話而休掉華氏,斷絕與華家的關係?那樣做我豈不成了忘恩負義的偽君子,我沈家豈非也要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下去?!這樣做,對宓兒又有何益!”
面對質問,沈夫人怔了怔。
她只是因著胡嬤嬤她們的事而感到心裡煩惱,順口也就提到了這件事。
自打沈觀裕那夜進宮回來,這件事就像顆巨石似的壓在她心頭。
以往對華氏不過是不喜歡,並談不上容不下她。
華氏進沈家門的時候那會兒也正是華震陽還在世,並且在御前很是受寵的時候,坦白說華氏當時還是京中許多貴族爭著想要娶回家去的小姐,可她就是不喜歡她,她不甘心自己才華橫溢儒雅溫順的兒子娶個才情了了出身銅臭的商女回來。
後來華老爺子過世,她對她的那股怠慢就顯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