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爛的杯子還多,也不如我父親韜略在胸,總能從讀過的書裡引經據典找出更好的辦法。
我笨人只有笨法子,要想阻止盧錠前赴廣西,想來想去就只能這樣.”
顧至誠凝眉望著她清澈如水的那對眸子,沉吟起來。
這法子簡單粗暴,但卻是目前他們能夠有效阻止這件事的最好辦法。
如此一來可以避免皇帝扣盧錠一個抗旨不遵的帽子,二來也避免了更多的人知道,三來更是免去了盧錠事後追究於他們的麻煩,可謂一舉三得。
以他的實力要去辦成這件事,簡直易如反掌,而且任何人都不會知道。
可涉及朝廷命官,終究風險不小,但凡有個疏漏,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他這邊倒是可以仔細斟酌做到萬無一失,可沈雁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假若他真的這樣做了,她那邊又能不能靠得住?將來她會不會把這事透露出去?想到這裡,他看向沈雁的目光便就帶了幾分懾人的凌厲。
早知如此,他方才就不該讓戚氏把她請過來。
沈雁望著顧至誠面色頻繁變幻,雖然還是頂著那雙讓人看不出深淺的清亮眸子,可心底裡卻不見得很平靜。
她提出的這法子實在有些讓人大跌下巴,可是她的是結果,並不是過程。
前世她閒來無事翻看秦壽丟在床頭的那些兵書時,也懂得了兩軍對陣如何打贏這場仗才是關鍵的道理。
所以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並且把影響力降到最低,那就是她要的。
眼下從顧至誠只是驚疑而非驚訝的神情來看,也許他也想到過這點,運用這法子行事,不正是他們武夫們慣用的手段麼?而他眼下對她這樣的審視,大約是對她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