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起身道:“舅太太這話十分在理,只是如今我們既然查到這個份上,也就犯不著去驚動官府了,否則的話到頭來無論兇手是誰,到底也白送了外人一樁談資,於二房和兩府的和氣皆是不利,您說呢?”

劉氏這話顯然是幫著沈夫人出面說話,可華夫人豈是好相與的。

她含笑道:“話雖說這麼說,可若是我們姑太太揹著個縱奴行兇的罪名也是很不利。

何況二房裡好些人都是來自華府,這要是傳出去,說我們華家的人手腳不乾淨,那豈非害了我們姑奶奶又害了我們府上的少爺小姐?“這麼說來,我倒寧願報官,寧可讓我華家被人街頭巷尾議一議,也好過這麼糊里糊塗地被人指背皮.”

說到這裡她吸了口氣,又悠悠道:“我們華家雖然是行商出身,規矩上卻是不敢含糊的,一來不願莫明其妙沾別人的光,二來也不願吃點莫名其妙的虧,尤其這清白二字,最是不能小覷,否則的話過了這回還有下回,當我們華家就是那筐裡的軟柿子,隨便人捏可怎麼是好?“三奶奶,您說呢?”

劉氏無語凝噎,華家人的嘴皮子,她算是領教到了,只得望向沈夫人。

沈夫人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