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腿好了之後,蕭行淵便時常在後院中練武,蘇落落偶爾會上去切磋切磋。
剛開始自己靠著蠻力還能贏幾回,可後來蕭行淵力氣恢復了,加上他的那些真本事。
兩人時常會打成平手。
蕭行淵其實很有挫敗感。
本以為站起來後,自己能保護她的。
可沒想到,蘇落落竟然力氣這麼大,這麼能打。
“相公,你真厲害啊。”蘇落落真心實意地誇獎,“竟然能和我打成平手。”
蕭行淵嘴角抽了抽,“嗯”了一聲。
他一定要好好練!
“對了相公,陳集的事,該怎麼辦呢?”
刀疤已經去打探過了,證實了那就是當年突然消失的一個土匪頭子。
原話是這樣的。
“當年他去見了個什麼人,回來之後什麼東西也沒拿就走了。後來聽兄弟們說,他去一個地方當了個巡捕,嘿,兄弟們叫他他還不答應。說是認錯人了。姑奶奶,姑爺爺你們說,那土匪的味道,還能掉咯?再然後,就沒訊息了。前幾天,我讓手下幾個原先跟過他的兄弟一起去瞧。嘿!就是那孫子,我就說怎麼見著他眼熟呢!”
刀疤說的繪聲繪色,但是沒有重點。
還是蕭行淵開口,問他是否知道他離開後和什麼人接觸,又是如何倒賣軍糧的。
但刀疤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這件事就不清楚了,當年他做的太隱蔽。就是……”
刀疤壓低了聲音,“當年留下來的人,恐怕就只剩他了。如果想查的話,恐怕還得從他口中套出來。姑爺爺,你要是需要的話,咱哥兒幾個馬上把人給綁了!”
主要是他們也看著不順眼,憑啥都是土匪,這會子你就搖身一變成了父母官!
蕭行淵搖頭,當場拒絕了刀疤的提議。
因為不用他們動手,陳集的路也要走到頭了。
但是蘇落落不明白為什麼相公不用自己動手,綁起來打一頓,還怕他不說麼!
所以才會問他。
蕭行淵放下長劍,從剛才的自我懷疑中出來,解釋道:。
“一來,陳集本就是得官不正,升官太快太順,少不了眼紅的同僚。而他不僅不低調。還做些販賣私鹽違反律法的事,更是放任他兒子招搖過市,橫行霸道。二來,縣官已是不小的職位,再往上身份就容易出紕漏。所以他也只能走這麼遠。三來,他既然負責了倒賣軍糧的事情,就不可能完全脫身,被後面的人盯著,也是自然的。”
蘇落落前面聽懂了,但還是不明白道:“可是,那些人如果阻止他這樣做就好了,為什麼沒人阻止呢。”
蕭行淵看著她,眼中滿是求知的慾望,笑道。
“因為養了一條狼在身邊,睡不安穩。陳集能從當年的事件中活下來,不是留下了他們的把柄,就是他對他們而言還有用。如今看來是前者。所以藉著陳集越來越狂妄,越來越不知好歹,他們便可以以擺平陳集的爛攤子為由,逼迫他交出把柄,再殺人滅口。”
原來這樣!
蘇落落咂舌,好大一個圈子!這些人心思彎彎繞繞,真是一點也不利落。
如果是自己,就會直接做了陳集。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蕭行淵笑道:“陳集是聰明人,既然留了把柄,就一定想到自己會被暗殺。所以那些把柄,怕是早就被他藏得嚴嚴實實。一旦自己出事,這些事情,就會隨著他的死抖落出去。”
“原來如此!”自己的確是沒想到這個,蘇落落點頭道:“所以相公,你之所以敢砍了陳仕的手,是不是也想幫他們把事情鬧大?”
蘇落落雙手撐著下巴,眼中閃爍著“快來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