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看去,只見幾個官兵手裡拿著畫像在那裡抓人。

“不是!當真不是啊!軍爺!”

被抓到的人一臉苦相,和巡查人員一起搜查。

“怎麼回事?”蘇落落問道。

“上面來人查賬了。”司徒兒道。

“查賬?”看來這就是相公說的,他們準備動手了。

“是啊,聽說賬目出了問題,正在四處尋找賬房先生。”

“賬房先生也跑了?”

“是,只不過這還好,臨縣的陳集才叫慘。”

這次沒有了上面的人徇私舞弊和上上下下的打點,陳集簡直要被那些人刮下一層皮。

“陳集無奈,只能將錯都怪罪在畏罪潛逃的談正則身上。”司徒兒搖頭一笑,“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不管撐多久,這個鍋,談正則是絕不會背的。”

看來談正則的離開,倒是讓陳集撿了個漏。

不過他做的壞事太多,光是一個談正則可是招架不過來。

“姑娘說的是,”司徒兒推開煉藥的門,讓蘇落落先行進去。

蘇落落這是第一次來懸壺堂的煉藥房,這裡瓶瓶罐罐擺放整齊,就像在谷中一樣。

雖然簡陋,卻總是安安分分平平整整地放著。

“姑娘可否來試一試這個藥?”

蘇落落點頭,一瓶藥下去,並沒有特別的感受。

司徒兒給把了把脈,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怎麼樣?”

司徒兒低落地搖搖頭。

蘇落落抿了抿嘴唇,看著一旁放著的眾多藥瓶。

“沒關係,不是還有這麼多麼。”

……

“王爺,讓人上奏朝廷之後,果然有人來查,只不過來的不是我們的人。”

蕭行淵抬頭,“無妨,不論誰來,陳集的下場都是一樣的。讓他們上奏,不過是讓這件事快些提上日程,再有就是,京城來的人,自然是不屑去接受區區一個縣令的討好了。”

“王爺,陳集的後院有些蹊蹺,怕是藏了東西。”楚天蹙眉,“只不過,那有可能是屍體。”

“他的把柄,恐怕不只是在自己身上。盯著點,不要放鬆警惕。對了,二皇兄正在找什麼東西,可有查明?”

楚天迅速搖頭,“王爺,此事說來實在蹊蹺,二皇子動作不算小,可一查卻什麼都沒有。甚至有好幾次,屬下都差點被發現。”

蕭行淵眉頭一皺,“罷了,以後不用特意跟著他們。既然動作不小卻查不出來,能暗中如此保護著的人……”

是何等的尊貴。

竟然能讓軍隊來保護他們。

“是,王爺還有其他吩咐?”

蕭行淵搖頭,待楚天要下去時又開口叫住了他。

“王爺。”

蕭行淵頓了頓,看了一眼天上,最終還是道:“今年大旱得屬實嚴重,若是明年還如此乾旱,怕是要撥放救濟物資。”

“王爺的意思是……”

“叫人上報給父皇,他自會明白。”

“是,屬下這就去。”

等忙完了這一切,蕭行淵有些疲倦地坐著。

已經有人處理陳集了,談正則的事情也處理好了。

事情都朝著他預期的方向在走。

按理來說,他應該安心才對。

可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麼事情,亦或者是沒想到什麼事。

這種感覺讓蕭行淵很是靜不下心。

提筆寫字,還未落筆卻泅成一團墨。

“罷了,”拿掉那張紙,蕭行淵重新拿了一張有些心不在焉地盯著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