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花園。

“皇上。”

太監遞上一封信,蕭靳接過,扳指在陽光下發著瑩潤的光澤。

蕭行年見狀,自覺地向旁邊遠離兩步。

蕭靳看完信,忍不住搖頭,“淵兒真是大不如前了。”

蕭行年趕緊跟上蕭靳的步伐。

“父皇,是五弟寫來的信?”

“他怎會給朕寫信!”蕭靳哼道,“這孩子,若是能低個頭,朕又何嘗不想給他一個臺階下。”

蕭行年神情不變,“父皇,五弟尚且年輕,過幾年便會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

“但願如此。只可惜,性子隨了他的生母。怕是這輩子,他都不願回來了。”

“父皇,五弟生性孤傲。或許當初勾結大金一事,的確是另有隱情。若是查明此事,想必五弟就願意回來了。”

“談何容易,”蕭靳眉頭一皺,“此事牽扯太多,朕也是有心無力。罷了,不提也罷!”

“父皇日夜操勞,當保重龍體。”

蕭靳停了下來,看向他,“還未有進展?”

蕭行年立馬彎腰作揖,“回稟父皇,神醫的孤本上記載甚少,但為數不多的相關醫術,卻是大有用處。想必年前便能有所突破。只是,尋找那人一事,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一個孩子,當年再怎麼跑,又能跑到哪裡去!”蕭靳一揮衣袖,“無論如何,明年之內,必須將人找到。朕已經不再年輕了,怕是等不起了。”

“父皇身體康健,定能千歲萬歲。”蕭行年說完,兩人繼續向前走。

“父皇,兒臣在尋人途中至西南地時,發現西南等地今年雨水稀少,百姓用水幾乎依靠雪山融水。兒臣特意去請教欽天監,怕是來年也無雨水。大旱之下,疫病氾濫,若不提前防範,怕是災禍來臨,會措手不及。”

蕭靳撫了撫鬍子,眉頭緊蹙,“此事不容輕視,近來地方官不太老實,連販賣私鹽的都有。怕是層層分發下去,真正到百姓手中的,所剩無幾。依你所見,此事該如何?”

蕭行年立馬拱手低頭,“兒臣愚鈍,此事事關重大,兒臣尚無經驗,不敢斗膽獻策。”

蕭靳點頭,“此事是該慎重。只一月便是年了,也好讓他們早些處理早些過個好年。”

“父皇英明。”

“你便緊著尋人一事,此事越早越好。”蕭靳嘆氣,扶著額頭,“朕乏了,就不同你遊園了。”

“是,”蕭行年跪下來,“兒臣恭送父皇。”

蕭靳走遠直到看不見後,蕭行年才從地上起來,眼中早已沒了方才的笑意。

“看來還是捨不得五弟。既然如此,那就得讓死去的沈貴妃發揮點作用了。”蕭行年搖頭冷笑,“有她的死橫在你們中間,哪裡還能有父子情。”

此事好辦。

倒是尋人一事,猶如大海撈針。

……

陳集的事情蘇落落沒怎麼理會了,反正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

至於邊明一,相公說他的頭髮掉了快一半了。

甚至還是從中間掉的。

蘇落落笑得不行。

雖說過些日子就長回來了,但還是挺解氣。

“相公,以後邊明一被抓起來了,是直接處死嗎?”

蘇落落研著墨,準備給相公寫對聯用。

蕭行淵鋪好紅紙,“這是自然。”

“那真是便宜他了,他就應該被千刀萬剮。這都還不能還清他的罪孽!”

“他的罪,怎麼死都還不清。此事牽扯太多人。”

怕是朝廷之上,會有大動亂。

“真相大白之後,我們就要回京城了嗎?”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