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醒了就喝藥吧。”

蘇落落悶著聲音,“這裡哪裡來的藥?”

“戎西軍營拿來的。”蕭行淵輕聲道,“今早我們再去偷襲,用了出發之前你給我的血,戎西已經退了。”

“退了?”蘇落落爬起來,背後的傷口扯得疼,“就這麼退了?”

“別亂動。”

蕭行淵坐到她身邊,藥匙遞到了嘴邊,蘇落落張嘴喝了下去,繼續問道:“這麼輕易就退了?”

“昨晚已經殺了很多,只剩很少的瘋物。你的血的確很管用。”

蘇落落得意一笑,“不愧是我。相公,陸大人那裡怎麼辦?”

“我已派人去告知於他,等你的傷好些,我們就回家。”

蘇落落重重點頭,然後飄忽著眼睛問道:“相公,我的傷口是你處理的嗎?”

蕭行淵手上動作一頓,輕聲道:“是。”

不過昨夜她背後的傷不輕,處理的時候並無任何旖旎心思。

現在想起來,的確是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都沉默了一陣,最後還是蘇落落噗嗤一聲笑出來。

“都是夫妻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她大大咧咧道:“得慢慢習慣才行。”

蕭行淵看著她的笑顏,眼眸垂落。

慢慢……習慣。

“對了,相公,”蘇落落正經起來,“這些人實在是奇怪,力氣和速度竟然這麼強悍,我都有些招架不住。有查到原因嗎?”

“體內有毒,待到需要爆發之時,以其他毒藥誘之。”蕭行淵神情也變得嚴肅,“落落,可有見過此物?”

蘇落落湊過去,只見相公手中躺著一個很小很小的瓶子。

“這不就是個小瓶子嗎?”

“從那人脖頸中拿出來的。”蕭行淵繼續道:“應當是服藥時一併吞了下去,卡在了喉中。”

蘇落落看著這瓶子,真的很小,只能裝下一顆很小的藥丸。

可惜自己真的沒見過。

“相公,你是覺得,這件事和抓我煉毒的人有關?”

“嗚嗚……”

白棉盯著那個尚未死透還在掙扎,試圖攻擊人的瘋子。

“白姑娘,此人厲害,姑娘還是不要離得太近。”

楚天剛巧路過,見狀提醒道。

白棉卻皺著眉頭蹲下身,仔仔細細看他的模樣。

“楚頭領,我好像見過這個人。”

楚天一頓,立馬帶著她去找王爺。

“你的力量和速度是中毒導致,這些人也是中毒導致。怕是脫不開關係。”

蕭行淵回應道。

“可我沒有失去理智。”

其實蘇落落心裡也沒有底。

如果是這些人本就力大無窮,速度極快,等到了最後關頭再用使人狂躁的毒藥,也不是不能達到這個效果。

蘇落落憂心道:“相公,我在被抓去煉毒時,絕對沒有出過大虞。現在這樣的情況卻出現在戎西的軍隊中。如果真的和那些煉毒的人有關,恐怕問題就大了。”

兩人沉默一陣,最終還是蕭行淵笑著開口。

“這是最壞的結果。如今看來,只是短期內服毒,人亦或是犬都能如此。一次服毒只能利用一次。損耗太大,實在不划算。”

蘇落落點點頭,“所以這次,也算是戎西的一次嘗試?”

蕭行淵不置可否。

蘇落落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嘆道:“相公,你真是又可憐,又倒黴啊。”

蕭行淵眉梢一挑,“我……可憐?”

蘇落落眼中滿是心疼,正要開口說話。

楚天就帶著白棉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