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怎麼沒事呢?”

蕭行淵端起桌上的茶水,澆滅了香爐。

“應當是治腿的時候,你的血對我也有影響。所以我現在對這些輕微的毒,也沒什麼感覺了。”

對輕微的毒沒什麼感覺了。

蘇落落第一感到的並不是開心,而是相公以後會不會對更多的毒沒有感覺。

他會不會變得和自己一樣?

“那相公,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別擔心,”蕭行淵看出了她在擔心什麼,輕笑道:“一點點的毒奈何不了我,可聞得多了,也是會倒下的。”

蘇落落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突然她笑容退卻,換上了一副嚴肅冷酷的表情。

甚至鬆開了蕭行淵的手,大刀闊斧坐在了桌旁。

下巴輕輕一抬,“解釋吧,剛才我問的問題。”

“也沒待多久,試探了一下。她脫了衣服靠過來我實在裝不下去了。不過我只是站起來,她便自己嚇得癱坐在地。我不過是拿個刀,她就自己害怕得求我饒命。”蕭行淵眉頭緊蹙,“也不知她在害怕什麼。”

蘇落落抬頭打量他。

害怕什麼……

嗯……

相公長得這麼高,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兇。

別說拿著劍了,做了虧心事的人看見了都會害怕吧。

蘇落落癟癟嘴,“這也不應該啊,相公,既然她都敢睡你了,怎麼會膽子這麼小?”

蕭行淵慌忙捂住蘇落落的嘴,“落落,你別如此……”

蘇落落眨眼,相公怎麼又害羞了?

“好吧,那應該怎麼說?”

蕭行淵扶額,他也不知該怎麼說。

可偏偏眼前的女子眼睛又是那麼幹淨,方才倒是顯得自己……

顯得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我沒中毒,她應當中毒了。所以當時她的意識,應當是不清醒的。”

看著他生硬得轉移話題,蘇落落忍不住想笑。

“原來是這樣啊。”

“落落啊。”蕭行淵很無奈。

“好吧好吧,”蘇落落不再逗他,笑著站起來,把自家相公按在了椅子上。

“相公臉皮薄,我就不逗你了。剛才收拾他們辛苦了。來,我們商討一下,該怎麼處理他們信件的事情了。”

蘇落落靠在桌上,雙手環抱盯著蕭行淵。

“相公肯定是有了決策,所以才會殺了他們吧。”

否則出了問題,宮裡面可就不好交差了。

一旦京城中有人察覺,不光是這段時間的努力,就連未來的路。

都會被堵得死死的。

估計小命都真的要玩兒完了。

“嗯,”蕭行淵點頭,神情嚴肅,“字跡,內容,還有傳信的路線,和各種印章,都已經弄好了。就差談正則來仿製了。”

“不愧是相公,”蘇落落讚賞地點頭,然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其實我也調查來著。”

“嗯?”蕭行淵來了興致,“怎麼調查的?”

蘇落落一頓,閉了嘴。

自己追著鴿子跑這麼愚蠢至極的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當時腦子應當是抽了,怎麼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沒有,我沒怎麼調查。”蘇落落站直身子,“走吧相公,出去準備吃飯。”

蕭行淵搖頭一笑,“羅大娘才去做飯。要不還是告訴我,是如何調查的?”

蘇落落抿了抿嘴唇,“這有什麼好知道的,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什麼也沒查出來嘛。對了,相公。今日我在城中,看到了有人在查縣令的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