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實權被流放的親王。如此稱呼,恐有損司馬大將軍的身份。”

邊明一臉色一沉,“楚天,我與行淵自幼一起長大,你伴他左右,你我同是如此。何必如此說話,不管我身居何位,我們都是生死相交的好兄弟!”

楚天眉頭都能夾死蚊子了。

“喲,這又是你的哪個好兄弟啊?”

蘇落落的大嗓門響起。

分明不是對自己,邊明一卻聽出了濃濃的嘲諷聲。

他蹙眉偏頭看去,數年未見的好友正坐在椅子上。

向下看去,那雙腿一動不動,同以前看到的一樣。

轉而往上看,對上了一雙冷淡的眼睛。

蕭行淵平靜開口,“你怎麼來了?”

邊明一心中激盪,喉頭竟然有些發緊,想上前但被擋住了,“行淵,你……你怎麼樣了?”

“我……”

“怎麼樣了?”蘇落落一聲嗤笑,“你看不出麼?”

邊明一眉頭一皺,“你就是弟妹?”

還有臉這麼稱呼?!

蘇落落嫌棄地撇他一眼,“相公,這是哪位皇子啊?他不說這聲弟妹,我還以為他剛才問候你時,還準備哭出來了呢。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落落,”蕭行淵開口阻止,依舊平靜道:“這是當今的司馬大將軍。”

“弟妹無心,無妨。”

蘇落落露出明媚的笑容,“那你就錯了,我就是成心的。司馬大將軍是什麼官,管天管地還能管到這麼偏遠的地方?是不是覺得天高皇帝遠啊?”

此話一出,邊明一心頭一震,當即不再繼續這個話茬。

蕭行淵暗自驚訝,沒想到她還有這等口才。

三兩句話就讓邊明一觸犯了統治者最忌諱的東西。

邊明一打量了幾下蘇落落,果真是傳言中的母老虎。

急了也不知道會如何咬人,惹不得。

“行淵,近日這兩縣的縣令觸犯律法,被上奏到了皇上手中。想到你在此處,便請了這個職位,順道過來看看你。”

蕭行淵淡淡看了他一眼,“嗯。”

顯然不想多說。

可在後面扶著椅子的蘇落落就不一樣了,“這麼說,你和我相公關係很好?”

邊明一點頭,“至交好友。”

嘶……

此話一出,三個人渾身惡寒。

“那我和相公成親的時候,你怎麼沒來?”

邊明一愣住了,當時蕭行淵剛從牢中放出來,頂著叛國通敵的罪名成親。

誰敢去參加他的婚宴!

“公務繁忙,實在脫不開身。”邊明一轉而看向蕭行淵,“行淵,當時情形所迫,弟妹不清楚,你應當理解。”

“那這算什麼至交好友,也不過如此嘛。”

蘇落落小聲嘀咕,邊明一臉上掛不住,但最終還是掛住了,還掛的很得體。

權當做沒聽見了。

他把目光轉向蕭行淵。

只是蕭行淵沒回應他這個問題。

“聽聞今日午時行刑,邊將軍既是奉皇命,不親眼盯著豈不是翫忽職守?”

“不過絞刑,不必盯著。”邊明一微微一笑,推開楚天橫在自己前面的長劍,“行淵,可否進去敘敘舊。”

蘇落落推著蕭行淵先進了院子。

羅大娘端來了茶,邊明一倒是禮數周到地接過。

四下打量了一番這個房子,看他的表情顯然超過了他的想象。

“聽聞皇上賜了幾個丫鬟嬤嬤,還有幾個侍衛,怎麼沒看見他們來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