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一封信,你快馬加鞭送去給沈夫人。”
蘇落落對著店裡夥計道。
京城的這些鋪子,還有香鋪醫館早早打下來的名聲。
足以她以另一種方式參與到此事中。
馬車緩慢行進在繁華街道上。
江木槿秀眉一皺,“換一條路,快些回侯府。”
得趕在王爺和落落進宮前,把事情同父親說清。
她和姨母,倒是都把人看低了。
戰王娶的,可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女子。
以落落的性子,怕是不會再容忍這件事繼續下去。
如果父親和姨母還要繼續這件事,怕是進宮商討時,落落就會自己出手了。
“有意思,是個不錯的姑娘。”
江木槿眼底浮現幾分笑意,她喜歡通透有本事的人,自然也喜歡蘇落落。
“快躲……啊!”
外面的車伕突然大聲嚷嚷,車身頓時一陣搖晃。
江木槿緊忙穩住身形,“發生了何事?”
“小姐,是……”
“是我。”
江木槿一愣,纖纖玉手掀開簾子,探出頭微微點頭,冷清疏離道:“六皇子。”
蕭珩沒有坐馬車,而是騎在高頭大馬上。
“江姑娘,此路不通。”
“多謝六皇子提醒。換條路吧。”
然而簾子還未放下,便聽蕭珩道:“五哥於武安侯府而言,怕是最好的選擇,江姑娘當真如此放棄了?”
“本就無緣之事,強求也求不來幸福安樂。武安侯府雖不如從前那般輝煌,但祖祖輩輩得來的功勞,也不至於讓侯府就此沒落。”
“不至於沒落?”蕭珩勾起笑容,“武安侯府與戰王府若是聯姻,是如虎添翼。若是不聯姻,怕是明年,京城便不會再有江家。”
江木槿抬眼直視他,聲音柔和卻堅定,“多謝六皇子的提醒。不過武安侯府,沒那麼大的能耐。”
蕭珩眼睛一眯,手中的韁繩捏緊,“武安侯捧在手心的嫡女,當真願意看見江家再不復家族榮耀麼?”
此話一出,江木槿神情黯淡下來,反問道:“六皇子難道不懂?”
蕭珩眉頭一皺,沒說話了。
武安侯府無男丁。
江木槿突然抿唇一笑,端的是花容月貌。
“即便不在京城又如何?大虞只有京城才能活麼?更何況,父親年歲已高,六皇子心知肚明,參與儲君之爭是天大的賭注。”
即便是跟著戰王,他們也沒有一定的把握。
其實只要一個皇子娶了她,武安侯府就能安定。
只是偏偏……
江木槿抬眼去看眼前的人,沒什麼表情。
唯有那雙眼睛,從眼底看得出幾分深沉。
無聲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再次多謝六皇子提醒。民女就先告辭了。”
說罷,便招呼車伕換一條路。
但被蕭珩笑著攔住了,他吊兒郎當,看著江木槿的眼神頗有深意。
“此路行得通。江姑娘,告辭。”
說罷便瀟灑地打馬而去。
京城這幾日很熱鬧。
各個大臣家適齡的女子都開始採買各種裝扮自己的首飾衣裳。
甚至叢雲新出的香,也不惜高價採買回來。
而蘇落落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那日相公和蕭珩談話回來,宮裡便傳來了訊息。
要將給相公納妾的事提上日程。
所以這些日子,京城的這些貴女,的確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來收拾打扮自己。
蘇落落想到這裡,忍不住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