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傅真也露出了欣悅之色:“大將軍果然不愧為忠義之士。”

梁郴笑道:“說起來令堂是此案的唯一證人了,也不知道傅小姐願不願意替在下說服令堂配合查案?”

傅真揚唇:“大將軍都這麼說了,小女子又豈有不配合之理?”

“痛快!”梁郴點頭,“那這把匕首我就留下了。”說完他又意味深長地看過來:“也不知道傅小姐可有意參與此案?”

傅真頓了下,然後深施了一個禮:“大將軍說笑,我一閨閣女子,何德何能參與大將軍和裴將軍辦案?此事自然得仰仗二位將軍。”

裴瞻剛才肯定已經把她扒梁家牆頭的事兒說出來了,眼下她要是答應參與辦案,那不就更加增添了她身上的可疑?

再說了,她跟朝中兩大鼎極勳貴時常往來,一定會引起旁人注意的,她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舉刀子就被徐胤給盯上。

這小子是給她挖坑呢。

梁郴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安排人送姑娘回府。天色也不早了,恐怕姑娘的家人等得急。”說完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方才傅小姐也說過此事隱秘,在時機未到之前,便還要請傅姑娘同令堂仍然對此事保持守口如瓶。

“如果事後有需要令堂出面參與之處,也請見諒。當然,我們也絕對會避免讓二位沾染麻煩。”

傅真擺手:“這個您放心。實不相瞞,家母多年來一直因此事耿耿於懷。如今想解開她的心結,也只能破解此案了。該配合的地方,我們義不容辭。只是也敬請將軍多加留心,尤其是身邊人。有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內裡不定包藏著什麼禍心。”

說完這裡她對著怔愣中的梁郴又是一笑:“我知將軍閱歷豐富,見多識廣,這些話不該我來說,只不過我外祖父在外做生意的緣故,見過的形形色色之人委實太多,故而在此我多句嘴,如有冒犯,便請將軍見諒。”

說完之後她便施了一禮,登上了張成駕過來的馬車。

梁郴站在原地望著她遠去,半天也沒有發出聲來。

回頭一看裴瞻,方才口口聲聲數落著傅真心眼兒太多的他,此刻居然也正目光深深地望著遠去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