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在右脅之下,又不是私處,我就看看傷!”

裴瞻不由分說指著外邊:“你去那邊,我來揭。”

說完把被子掀了起來。

只見那日傅真看過的傷口處,此時已包紮起來,但是仍看得出來傷口周圍是腫起來的,紅腫的範圍都擴大到了腋窩之下,以及胸膛處。

傅真探頭看了兩眼,不由皺眉:“這都多少天了,怎麼看上去都越發嚴重了?”

說完她湊近了些,又仔細打量床上。床上倒還算乾淨,只是禇鈺微翕的雙唇已經幹起了皮,再看床頭茶几上,一碗茶只剩了一些茶底,卻也不曾另有茶水備著。

“果然是這樣!”傅真端起茶杯,“他這個狀態,吃飯都成問題,如今卻連水都喝不著,這傷怎麼會好得起來?

“但凡身邊人用心幾分,他也不至於如此了。”

裴瞻道:“榮王妃親自下令醫治,不會有人敢不遵從。一定要說有的話,那隻能是徐胤或永平了。”

“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人可真不是東西!”

傅真憤憤說著,將杯子湊到禇鈺唇邊,將那點茶底喂到他嘴裡。

那細小的水流剛流入唇舌,昏睡中的他立刻極速地吞嚥起來。

可是茶水並不多,也就兩三口的量,全數倒入之後,他喝不到更多,便忽然一把攥住了傅真的手腕!

傅真愣住,連忙把杯子交給裴瞻:“你快去找點水來!”

裴瞻瞅了她一眼,並沒有動。

傅真道:“快去呀!他都快渴死了!”

裴瞻方才黑著個臉站起來。

但他並沒有立刻走,而是驀地抓住禇鈺那隻手腕,用力一扯,直到將這隻手完全扯開來,他才頂著滿臉寒霜走到屋角去倒茶。剛拿起壺,他就被桌旁一支藥罐子引去了目光……

傅真嚥下滿腔的無語,將目光調回禇鈺臉上。後者顯然是極為飢渴,呼吸紊亂了,嘴裡也含糊地發出了聲音。

傅真深吸氣,把面巾拉上,又叫道:“禇將軍?禇將軍?”

“別叫了,他聽不見!”

裴瞻端著碗水走回床前,吐出來這幾個字裡沒有半分好氣,“水裡有安神藥,他醒不來的!”

說完他遞了個藥罐子過來。

罐子裡頭還有藥渣,散發出來的味道,很容易讓他們這些經常與草藥打交道的人聞出來。

傅真簡直不能相信,禇鈺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有人給他喂安神藥?這是生怕他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