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胤扭頭,目光停駐片刻之後才回應道:“知道了。”

……

王府裡的喪事本來就安置在宗廟附近的歸元樓進行,恰好榮王妃又是在此處喪命,於是站在歸元樓上,恰恰好可以把樓下連同宗廟這一片的情形全都收入眼底。

裴瞻帶著人進來之後,立刻讓管事拿來了王府西北角這一片的佈局圖,將帶來的一百人馬分散在各處要點作為崗哨。

安置好之後,楊蘸就陪同裴瞻去了別處吃茶歇息。

榮王站在閣樓窗內,滿腹憂心已經浮現於臉。

徐胤上來的時候,他聽到腳步聲就轉過了身來。

“三日已經過去了一日,你所說的話可能兌現了?”

徐胤垂首:“三日才過去一日,王爺也太心急了。”

“我如何不急?”榮王拍響了桌子,“我平生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將你引狼入室!”

徐胤抬起頭來:“眼下說這種話,有何益處?王爺再逼我,我查不出來,也還是查不出來。”

“你若查不出來,那就讓梁家來辦了你吧!”榮王望著窗戶底下說道,“京畿大營的兵馬都已經進駐進來了,下面率軍的可是裴瞻!你想,如果他知道你就是殺了梁寧的真兇,這話會需要多久才能傳到梁郴耳裡?”

徐胤道:“王爺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嗎?”

榮王抿緊雙唇,微眯著雙眼看向他,一張臉繃得跟鐵板一樣。

“話說到了這裡,”徐胤又道,“那我斗膽問一句,當年世子為何會去暗殺白玉衚衕裡那人?”

榮王雙目陡然怒睜:“我說過,那是誤殺!”

“那我換個問法好了,王爺藏著那些證據用來防備的那個人,可是此人?”

徐胤說著在手掌心裡寫出來一個字。

榮王咬緊牙關,陰沉的看了他片刻,說道:“徐胤,你遲早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徐胤扯了扯嘴角:“我只是覺得此刻我與王爺已經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有些話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反正我有殺害了王妃的命案在王爺手上把著,我已無路可退,你怕什麼呢?

“因為白玉衚衕的血案,你我雙方都已經緊緊地綁結在一起,就算我沒有殺害王妃,你也絕對不會放我脫身的,不是嗎?

“當年最後你同意把永平嫁給我,難道不也存著把我和榮王府綁在一起的心思?”

榮王在椅子上坐下來,目光深沉:“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我知你向來巧舌如簧,可你休想在我面前耍什麼心眼。你能把王妃耍得團團轉,在我這裡卻絕不可能得逞!

“給你的三日期限,不會有一時一刻的鬆動。時間一到東西不到手,你擅闖宗廟,殺害王妃的事,我必定告去宮中。

“你也休想拿那扇子來要挾我,我雖然一定要拿回那些東西來才能踏實,但反過來看,東西已經不在我手上,誰也不能證明我幹了什麼。

“就是它被曬到了太陽底下,我也可以跟那人說,這一切跟我不相干。他膽子再大,總歸也是不可能在此時明目張膽地動我。

“把你那些心思收起來,想活命,就老實些!”

隨著話音落下,榮王再次拍響了桌子。

徐胤望著被他拍的跳起來,又翻滾在桌面上的杯盞,緩緩的咬住了下唇。

……

徐胤前腳跨出歸元樓,後腳連冗就跟得上來。

“王爺可是又向老爺施壓了?”

徐胤陰沉著臉不語。

連冗默了下遂道:“老爺如何不把扇子可能落在裴瞻手裡這一猜測告知給王爺?”

“告訴他後他能如何?”徐胤猛的回頭,“他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