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油炒麵。
“陳法醫我能把這個粉末取出來一點嗎?”
童國虎搖了搖試管,裡面的粉末並沒有和生理鹽水混合,也沒有溶解,等了一小會依舊是沉到了試管的底部。
“啊成啊,就是些食物的殘渣,也沒啥用,這還是柳局讓留的呢,不然我都給他丟了。”
看來柳東昇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對這些細小的蛛絲馬跡也變得細心了起來。
童國虎拔開了試管的塞子,從旁邊拿了一支長一點的棉籤,從試管的底上蘸了一點粉末出來。
先把棉籤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也沒啥味,又放在手裡捻了捻,發現有輕微的顆粒感看來這東西並不是正圓形的。
在水裡面還看不出來,離了水在慧眼裡這種東西有輕微的淡黃色光芒,說明肯定不像老陳說的那樣是個食物的殘渣,這起碼也應該是個活物。
“這應該是個活物。”
童國虎說。
“活物?這該不會是個蟲卵吧!屍體的內臟是讓這玩意吃光的?”
“很有可能!”
老陳這話是當笑話說的,但是童國虎可沒當笑話聽。
“哎柳局長,你們局裡有白酒沒有?”
童國虎問一旁站著的柳東昇。
“這個還真沒有,不過我可以去買,分局對面就是個小超市,你要啥牌子的?”
“只要是糧食酒就行,千萬別買勾兌的,另外再買一小塊生豬肝一些豬肉來。”
童國虎已經隱隱猜到了手裡的東西到底是啥,只是還需要做個實驗驗證一下。
柳東昇騰騰騰小跑著就出了分局,一根菸的功夫柳東昇就拿著一瓶子汾酒回來了,52度的看包裝貌似還不便宜,另一隻手拎著個塑膠袋,裡面是一整塊生豬肝和半斤豬肉,放到了解剖臺上。
童國虎也沒問價錢,簡單看了眼配料表,問陳法醫要了個燒杯,簡單在水龍頭那裡衝了衝,將白酒倒了一小瓶進燒杯裡。
之後童國虎把捻過粉末的手指頭和棉籤都放到燒杯裡涮了涮,將燒杯放在瞭解剖臺上,從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來盯著燒杯。
柳東昇和老陳也眼都不眨的盯著燒杯,起初燒杯裡的粉末還沒啥反應,等了一小會,就見燒杯裡冒出了一些氣泡。
隨著氣泡的越來越多,那些粉末竟然像泡開的黃豆牙一樣,脫了外面的一層皮,從裡面露出來的是肉色的小東西。
由於太小也看不出是啥,只等了片刻,那些肉色的小東西就好像是吸了水的水精靈一樣慢慢脹大了起來,從一粒食鹽大小變成了米粒大小,在水杯裡不停的遊動著。
“天哪!這還真是蟲子!童先生你咋想到的!”
見此情景,童國虎問陳法醫要來了一把手術刀,切了一小塊豬肝和一小塊豬肉放到了水裡。
那些蟲子就好像是魚見到了打窩的餌料一樣,飛速的靠向了豬肝,不出五分鐘,手指頭大小的一塊豬肝就被吃了個精光,蟲子們也變得有黃豆大小。
而那塊豬肉則一點反應也沒有,沉到了燒杯的底部。
“這應該是米蠱,屬於桂蠱來自廣西,和雲南的滇蠱不同,這種東西很小並且通常沒有任何危害,甚至一般情況下都無法移動,哪怕你吃下去也不會怎麼樣,第二天就隨著糞便排出去了。”
童國虎拿起解剖臺上的燒杯晃了晃,可能是由於吃了太多的東西,米蠱已經變得移動速度很慢了,被這麼一晃撞在了杯壁上又反彈回去,跟彈球似的。
“除非是遇到了極強的陽氣,就比如被投到火裡,這樣會激發他們的自保本能,會溶解併吞噬掉周圍生物的內臟,但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們只能溶解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