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也不會消散。

現在陰氣已然是放出來了,哪怕是再把井給封上也沒有意義。

鎮壓千年的山川之陰,可與冤孽身上那點陰氣不同,怕是真仙來了也不好收場,這封家集只能是一片死地。

至於為何封泉三人之後回村為何沒事,可能是因為正值晌午,天日之陽中和了地陰,若是夜晚,他們三人也是進村就死。

“陰脈!”

童國虎講著講著忽然想起了什麼。

“難不成這個蘇文就是破了地陰的......”

“不錯這個蘇文入道以後道名蘇忡古,正是家師。”

李玄真道長笑著點了點頭。

童國虎也是滿面的嚮往,這位蘇忡古真人,憑一己之力破掉了這積壓千年的地陰,實力遠強於那位破了煉屍釜的雲凌子。

之後便名聲大噪位列民國八真第三位,據說雲綾子的引葬大陣,就曾借鑑蘇忡古破陰脈時的陣法。

“那之後呢?”

講了半天貌似全是些個純陽派的歷史故事,完全沒有說到空膛案的線索,柳東昇多少有點沉不住氣。

“彆著急嘛,聽老道我細細道來。”

柳東昇都快急死了,心說這可真是急先鋒遇到了慢郎中,我急的臉都綠了他還要細細道來。

但看著張毅城和童國虎貌似還挺感興趣,也只好耐著性子繼續聽李玄真道長接著往下講。

三個孩子最大的素娥也只有十四歲,離開了家又能幹什麼呢?於是便過上了沿街乞討的日子。

好在素娥會一手針線活,還能給人縫縫補補掙個吃飯錢,但若是想靠這點錢租個房子,簡直是天方夜譚。

三個人也曾想過回封家集,但是聽人說有一群流浪漢聽說封家集死絕了,便想進去揀點陽烙,沒想到進了村就成了陪葬,十幾個人一個也沒出來。

聽到這話幾人便不敢再提回去的事,住在了一棟快要倒了的破房子裡,雖說是破爛但也總比封家集那可怕的地方要強。

這個行乞呀,破小子還算好,無非就是被人打一頓罵兩句,但是女孩子就諸多不便,她遭人惦記。

素娥也不例外,這一天素娥身體有些不舒服,就留在了破房子裡,蘇文和封泉二人出去要飯。

運氣還不錯正好是縣裡一個大戶辦酒席,見兩個小孩可憐,就一人給拿了五六個饅頭,由於不好拿,二人找了個樹枝子串了起來,高高興興的往破屋子趕。

剛到破屋就見門外便站著兩個彪形大漢,屋子傳來素娥的呼救聲以及一個男人淫邪的笑聲。

蘇文想往裡闖,被門右邊一個一個疤臉的一巴掌打倒在了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左邊的一個對著封泉揮了揮拳頭,嚇得他連連後退見狀沒敢上前。

不一會房門一響,屋子裡的男人提著褲子就走了出來,蘇文衝上去抱住了那人的腿,被男人一腳踢在了小肚子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之後三人抱著膀大笑著就走出了院子,封泉這才敢上前,扶起了地上的蘇文。

二人走進了屋裡,就見素娥衣衫不整的坐在炕上,身上臉上滿是淤青,見二人進來也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地裹了裹衣服。

蘇文上去就抱住了姐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素娥卻十分的平靜,坐在床上撫摸著弟弟蘇文的頭髮。

“文文不哭,文文不哭。”

素娥依舊是安慰著蘇文,只是語氣平靜得可怕,沒有任何的情緒。

“姐沒事,就是想出去走走。”

說著話素娥從口袋裡摸出了十幾文錢放在了桌子上,那是她縫衣服攢下來的,對著蘇文擠出了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