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湊到了茶几旁,把手在大衣上蹭了蹭,看了眼自己的大衣也沒好意思往堂屋的真皮沙發上坐,彎著腰撅著腚看茶几上的照片。

“嘶,這個人是小劉啊,咋看著比俺還老啊。”

老蔡看了幾眼照片說。

“你確定這是小劉嗎?”

一旁的張國忠發問了。

“俺確定,自打他來俺倆就住一個屋,在一起五六年了別說他老點,就是光看身量俺也能認出他。”

“聽您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哦俺是棗莊的,兒子他媽走得早,俺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的,俺兒子爭氣在香港工作,這不把俺也接過來了嘛,俺尋思俺也不能在家裡慶(只)吃飯呀,就來廖家當了花匠,老爺人好俺的工資都不比俺兒子低多少。”

老蔡嘿嘿的傻笑,一臉的淳樸,說起自己兒子來滿臉的自豪,說起七叔又是一臉的感激。

“那您兒子可真是孝順啊。”

“那可不,嘿嘿。”

“蔡師傅,這次我們找您來就是想問問這個小劉是啥時候走的,走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

老劉頭見張國忠竟然聊起了家常,咳嗽了一聲問起了正事。

“哦,他大概是一個月前走的吧,至於走之前有啥怪事嘛....”

老蔡沉思了一會,可能是由於上了年紀記憶力不是太好,老半天都沒說話,忽然眼睛一亮抬起了頭。

“有怪事啊!”

“啥怪事?”

老劉頭聽說真的有怪事急忙追問,老蔡便講起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在老蔡的印象中,小劉應該是個很霸道的人,脾氣暴躁並且喜歡沒事找事,但是人又比較慫,屬於那種窩裡橫的型別。

老蔡上了年紀沒了少年的心性,平時對他也是比較忍讓,所以兩人的關係倒也過得去。

事情不對的那天老蔡記的應該是十六號,那天是小劉的生日,他說要和幾個朋友一起出去慶祝,希望老蔡可以代班。

這種事情是經常發生的,老蔡為人謙和,基本上都是同意的,這次也不例外。

園丁住的地方是獨立出來的,並不在廖宅內部,所以小劉臨出去之前說好了晚上會回來,希望老蔡可以給他留門。

小劉是早上八點多出去的,老蔡一直等到了夜裡的十一點多也沒見他回來,便以為小劉可能是喝醉了去了朋友家住。

老年人習慣了早睡早起,過了十一點便睡下了,由於不確定小劉會不會回來,便也沒關花圃的大門,只是關上了屋門。

睡到半夜老蔡被凍醒了,抬頭一看原來是床對面的窗戶被刮開了,冷風正嗖嗖的往屋裡灌。

老蔡此時都已經哈出了白氣,屋子裡可以說非常的冷,此時正值夏季,香港又地處亞熱帶地區,理論上來說不會刮那麼冷的風才對。

顧不得想別的,老蔡披上毯子就下了床,哆哆嗦嗦的就把窗戶給關上了,剛想趕緊上床暖暖,就聽見砰的一聲。

老蔡背後又是一冷,一看才知道,窗戶玻璃竟然被風吹碎了,玻璃碎了一地,還好自己離得遠這才沒被傷到。

之後他又聽到一聲大叫,往外一看差點沒被嚇到,藉著外面的路燈光,就見搖曳的樹影映照下,有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影。

老蔡有些老花眼,急忙揉了揉眼睛仔細去看,這才發現窗戶外面站著的似乎是小劉。

“劉啊,你在外面幹嘛呢?進屋啊,外邊多冷啊!”

老蔡朝著外面的人影大喊。

外面的人貌似是背朝著老蔡的,聽到說話的聲音僵硬的轉過了腦袋,老蔡也沒看清表情,只當小劉可能是喝醉了,正吹風醒酒呢。

老蔡覺得可能是遇到了冷空氣,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