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踝關節和二蛋的另一隻膝關節。

隨著釘子的插入,就見釘子和破口的連線處流出了一些黑水,不是很多但是特別的腥。

如果非要形容這種氣味的話,就好像是二百條淋了雨的髒狗身上的味道,加上死了好幾萬條魚的池塘味道的混合體,再強個兩倍。

“哎,有火柴嗎?拿個十幾二十盒來!”

胡爺沒好氣的朝著一旁的紅袖箍大喊,貌似是跟紅袖箍槓上了。

紅袖箍將報紙往下挪了挪,露出了一雙帶著近視鏡的眼睛,掃了一眼胡爺,連一個字都沒說,繼續低頭看報紙。

“胡爺胡爺,別生氣別生氣,要火柴是不?俺們回家拿。“

一旁的家長同志們急忙勸了起來,心想都說老小孩真的不錯,別看胡爺看起來八十多了,卻還是個小孩子脾氣。

人多好辦事,一群家長不出十分鐘就拿來了一大攜子,有好幾包都是十盒一包的沒開封的新火柴。

胡爺撕開了兩包,將火柴分給一旁的大人們。

“你們聽著,待會你們划著火柴,我說點火,你們就一起把釘子帽上的酒精棉點著,千萬不能快了也不能慢了,聽到沒有?”

胡爺吩咐拿著火柴的家長們,其實哪用得著那麼多火柴,胡爺完全是在消遣紅袖箍的醫生,旁邊就有酒精棉,卷十幾個小火把綽綽有餘。

不過既然火柴已經被家長們拿來了,胡爺也不好再說什麼。

隨著釘子帽上的酒精棉被點燃,破口處呲呲的冒起了泡,就像是小蘇打遇見了老陳醋一樣。

釘子帽上的火越燒越旺,破口裡的黑水也就越流越多,逐漸氣味就濃到了令人無法忍受的程度,不少大人都捂上了鼻子。

約莫過了一根菸的功夫,釘子帽上的火逐漸熄滅了,破口裡流出的也變成了紅色的血液。

“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拔釘子。”

“好,準備,一二三,扒!”

說著話胡爺就開始和村民們一起扒釘子,胡爺和很多村民都是用袖子包著手扒。

也有倆二五眼的,直接下了手,丟了釘子就開始吹手,不過好在釘子都是一起扒出來的。

再看地上的釘子尖,全都是黑色的,有好事者用手指甲摳了摳,發現紋絲不動,貌似是長在釘子上的。

“娃,你咋樣?胳膊腿還疼不?”

二蛋的娘趴下身就開始問二蛋。

二蛋活動了活動胳膊腿,立刻就露出了一個笑臉,對著他娘搖了搖頭。

“恩人呀!恩人。”

見這種情景,二蛋的爹孃呼嗵一聲跪在了胡爺的面前,被胡爺一把架了起來。

“跪個球,這不還沒治好呢嗎?再跪我老人家可不救了哈。“

聽胡爺說這話二蛋爹孃才忙不迭地站了起來,一旁的紅袖箍聽到這邊的動靜終究是沒忍住好奇心湊了過來。

當看到患者鼓囊囊的關節已經恢復了正常,不禁張大了嘴巴。

自己之前也以為是關節積液,拿針管子抽過來著,但是嘛也沒抽出來呀,難不成這大鐵釘子比針管子好使?

“你在這愣嘛呢?不趕緊去給患者包紮傷口?”

胡爺見到張著嘴的紅袖箍,上去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個大脖溜子。

紅袖箍貌似也被胡爺的”醫術“震驚了,也沒反駁啥拿著繃帶碘伏就開始給二蛋處理傷口。

之後胡爺用著在二蛋身上同樣的方法,給帳篷裡別的孩子治療著關節,而紅袖箍則盡心盡力的扮演著傷口包紮員的角色。

等到最後一個孩子的關節也恢復了正常,二號帳篷已經呆不住人了,那個腥味夾雜著前些時候的臭味,簡直能把裡面的人全部燻死。

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