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良人小隊遭遇集體重創,就意味著事件開始初步脫離掌控,正統就會立即發起更高等級的戰爭立案。
例如出動,神策軍。
“那麼,回見。”
“你敢!”
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在房間裡內迴響,一道淡漠,一道高昂。
禺疆輕跨出一步,五指併攏如刀地就插進眼神驚恐想要閃躲的中年男人胸腔內,再滋啦一聲抽出來,溫熱且鮮紅的血汩汩湧動出來,噴濺得滿屋都是。
杜磊無力地躺倒下來,他喉嚨被湧上來的血堵住,沙啞著叫不出聲,只是身體還在微微抽搐顫動,男人將一隻手緩緩伸進衣服胸前的口袋裡,像是在撫摸什麼東西,看向天花板的眼神愈發渙散。
他的結局終究還是停留在這間辦公室內,或許,這本就是任何一個但敢摻雜進混血種世界爭鬥的普通人,所註定好的悲哀結局。
就像心懷貪婪的食草動物誤入猛獸群,最後付出的代價,也必然是被那點廉價的野草所吸引,隨後發現自己才是餐桌上待宰的羔羊。
十二發槍彈全部擊空濺落在灑滿鮮血的白牆上,名為“夔”的男人只是上前幾步,就按住震怒的年輕人肩膀,高壓的電流透過瞬間便讓他失去意識昏倒在地。
“隊長,隊長……”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意識模糊的司曜只覺得身旁有人在輕輕推喊他,年輕人勉力睜開眼,就對上一雙驚喜的眼睛。
“是你啊,司笛。”
他看著那張同樣年輕的男人臉說。
“我本來在車裡蹲守的好好的,看著那戴牛首面具的黑袍人一路走向長風物流的所在地,忽然就察覺到背後一涼,被人從後面掐住脖頸打暈過去。”
“偷襲我的那傢伙藏匿氣息的能力非常強,我甚至都沒有聽見腳步和心跳。”
司笛揉了揉脖子,回憶的眼神帶著警惕。
像無塵之地這類言靈,施術者完全可以掌控周身任何死物,當然包括氣息。
“趙奎情況和我差不多,他也是被人悄無聲息打暈的。”
“嗯,我們之前的推測出了問題。劫走趙厲那批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司曜此刻也幽幽醒轉,掙扎著爬起來,看著躺在地上的杜磊屍體沉默不語。
這就是賭徒耗光所有運氣後迎來的命運麼?
就在他轉身準備和正統增援的人馬一齊處理現場的時候,留著沒動的杜磊衣物裡忽然傳出一陣舒緩的音樂鈴聲,他聽出來前奏是部蠻經典的動漫主題曲“LetItGo”。
年輕人順著聲音從男人懷裡撈出部手機,原以為是接頭人的電話,聯絡人卻顯示“囡囡”,但他還是沉默著按下接通和擴音鍵。
“爸爸,你什麼時候忙完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天真童稚的小女孩聲音自電話那頭傳出來,在夜色籠罩中的血腥小樓處理現場的不良人們全都停下手頭動作,望著司曜,拿著的手機。
年輕人再度彎下腰,從男人伸入懷裡那隻手上取過出張照片,裡面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騎在男人肩膀上,兩人一齊咧嘴大笑著,背後有無數煙花綻放的高聳城堡樂園。
照片被他收置的很完好,至少,沒有濺上溫熱又猩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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