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帶著悵然和寂寞,好似獨孤求敗的“劍”客。
一隻白嫩小手在源稚生鄂然呆滯的目光裡搶過遊戲手柄,用螢幕裡的虛擬鍵盤飛速打著字。
“剛才是哥哥替我玩的,很抱歉現在才告知風君。”
繪梨衣打字很熟練,很快一條訊息就發出去了。
源稚生只覺得心裡堵得難受,妹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來安慰戰敗的哥哥,而是著急向對方解釋。
況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嫌我這個哥哥的技術給你丟人了?
“啊哈哈哈,沒事,又打了一個日本人哎。你還有沒有哥哥,一塊兒叫上來,讓他們一人一隻手。”
那隻棕熊很快就發了大笑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揍。
源稚生恨不得現在拔出蜘蛛切,隔著螢幕就斬過去,囂張又賤賤的語氣一看就知道是個長久沉溺於炸雞和肥宅快樂水的廢柴。
“芬格爾,發完訊息沒,對方有沒有繼續接受邀請。”
一身棕黃紋麋鹿睡衣的李龍淵半躺在床邊,手裡拿著本日本漫畫隨意翻看著,名字叫《ONEPIECE》,聽說在世界各地都有發售,就是進度有些慢,估計又是一部有生之年。
“快了,快了,對面情緒已經開始暴躁起來了,應該很快就會答應約戰。”
東京比芝加哥的時辰快十五個小時,那邊還是早晨的時候,卡塞爾學院已然傍晚。對李龍淵這類天賦異稟的人來說,晚上的時間當然是窩在寢室裡打遊戲了。
今天遇到的日本妹子還蠻抗揍的,聯機打了好幾局都沒跑,順帶加上了好友。後來他因為覺得用手柄打字太慢就懶得發訊息了,芬格爾自告奮勇地“模仿”起他的語氣開始和對面交流,拉滿嘲諷。
“ばかやろう!(混賬傢伙)”
溫潤如玉的年輕人第一次在妹妹面前低聲罵了句。
對方從日本軍人自詡信奉武士道精神,二戰戰敗後敢於切腹自盡的卻寥寥無幾為題,開始一刻不停地嘲諷,最後一句“你不會是姓龜田的吧?”簡直拉滿他的怒氣值。
“繪梨衣,發訊息邀請他再來一把。”
源稚生收斂起暴怒神色,硬是擠出一點笑容對著妹妹。
身穿巫女服的可愛女孩乖巧地點點頭,發出邀戰。
“李學弟,對面應戰了。”
下方坐在遊戲機螢幕前的芬格爾伸出腦袋,臉上露出舒暢笑意。對方這種想打又打不到我的樣子實在令他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