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半坐在地上又是一陣氣悶咳嗽,無奈苦笑。

“你不認輸也會輸。”

男孩回過頭,很認真地說道。傲嬌模樣像是個對遊戲有著強烈好勝心的小孩。

凱撒卻罕見地沒有動怒,他甚至覺得面前男孩有著成為合格暴君的潛質,加圖索家的家老們或許是期待這樣的人來統領家族吧。

可惜那名女孩完全沒有領會到凱撒的好意,仍舊我行我素地扣下扳機,想用一把手槍打百米範圍外的自己,騙鬼呢?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男孩以比狙擊槍子彈更快的速度轉過身,直接將背後的凱撒拎起來當成人肉盾牌,紅色麻醉霧自他健壯的胸大肌上爆開,梅開二度,來自隊友的神助攻直接令這個義大利貴公子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同時,李龍淵平舉92式自動手槍,冷冷扣下扳機,子彈一顆接一顆打在保持跪姿的女孩身上,龐大的衝擊力令她身子如篩子般顫動,灰藍色作戰服滿是鮮紅“血跡”。

“真的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不好玩。”

作戰面罩下的漂亮紅髮女孩撇撇嘴,直到意識模糊倒地的那一刻,接連的子彈還在呼嘯而來,精準致命。

男孩那怒睜著的瑰麗的黃金龍瞳成為她最後見到的畫面,冷得令人心顫。這是挑釁君主威嚴應得的下場。

打完直彈匣內所有子彈,言靈風王之瞳的場域關閉,他就是透過精準把握風的流速和方向來保持手槍子彈射程超過五十米後,彈道不會發生偏移,對於言靈力量的運用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大一新生裡的獅王還沒來得及在這場和獅心會的戰爭裡奠定自己未來的統治地位,就被突兀降臨的真王拉下王座。嘖嘖,有點慘!

此刻,老王的遭遇同樣悽慘,當然,要比凱撒體面些。

楚子航和安瓦爾此刻都拄著刀,平靜地立於天台吹著風,他們不是打完了,而是實在沒有力氣繼續揮刀,只能不斷用眼神和氣勢去逼迫對手。

這個中東男人暗紅色的作戰服到處都有破損,獅子般的野性眼神黯淡下來。

衣服上的每一道劃痕都代表著一處傷口,如果不是他們都保持著理智與分寸,兩人會是同樣的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你很厲害,很高興在快要大四的時候見到這樣勇猛的學弟,多像一隻草原上新生的雄獅啊!”

安瓦爾滿是欣賞地望著身前黑衣冷酷的男孩,彷彿看到了繼任者,有他在,那個如同古羅馬皇帝般驕傲的新生想要奪走獅心會的基業和場館,怕是也得費些力氣。

楚子航冷冷地沒有回話,剛才戰鬥導致的血液躁動還未鎮靜下來,他隱隱覺得還有層新的力量可以開發,只是目前無法駕馭。

“會長,戰鬥結束了。”

有獅心會成員透過軍用耳麥呼話,男人眉頭一皺,我們這不是還在堅持著比誰更先倒下麼?一點沒有眼力見。

“學生會會長被人‘斬首’了。”

好似被猜到心思,那人又快速補充一句,語氣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可這是事實。

“什麼?”

如棕熊般沉穩健壯的男人第一次露出驚容,哪怕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凱撒·加圖索的傑出,可他竟然這麼被擊敗了,而且是被徹底打敗,不是類似他與楚子航如今兩敗俱傷的結局。

這個人絕對比他們三人都要強,並且不止一籌。這是男人心裡唯一的想法。

“你的朋友?”

安瓦爾抬起頭,籠統地問著。

楚子航從他剛才的表情就能猜出大致事件,沒想到那傢伙竟然也去斬首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杜甫的《前出塞九首·其六》果然沒白背。

冷酷的男孩露出笑意,儘管笑容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