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妤見沒人應她,頓時委屈地看著沈灝:“你怎麼不說話?”

沈灝一愣,瞥了眼旁邊的顏憬。

姜意妤明白了,他又不是像阿韻那般能在心裡和她說話。

隨即,她也不糾結了,先行飄進了屋內。

屋內被綁著三個穿著黑衣的刺客,旁邊還站著四個身著侍衛服飾的男子。

侍衛見是沈灝來了,連忙行禮:“屬下見過祁王殿下,見過顏將軍。”

沈灝擺了擺手,隨意地彈走落在肩上的灰塵,慢悠悠走到中間的刺客面前。

“是誰派你來行刺祁王妃的?”

刺客恨恨地瞪著他沒說話,他嘴角還在溢著血。

方才侍衛怕他們服毒,又怕他們咬舌自盡,便將他們的牙齒都拔了。

沈灝拿著劍抬起刺客的下巴,說要嚴刑審問的話一下子轉了話頭:“只要你說,我便將你們放了,若你不說,我到也不介意帶你去陛下那走一遭,你說在避暑山莊內,一個和親公主遭到刺殺,陛下會有什麼反應呢?”

刺客頭頭冷笑,朝著沈灝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

沈灝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同時,他也瞧見了戴在刺客頭頭脖子上的紅繩。

姜意妤沒怎麼見識過審問犯人,正十分好奇道:“王爺,你難道不用嚴刑拷打嗎?”

沈灝頓時滿頭黑線,話雖如此說,但他若真的嚴刑拷打了,日後她躲著自己怎麼辦?

沈灝沒理,朝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會意,上前將刺客頭頭鼻子上的紅繩拉出來,裡面掛著一個平安符。

刺客頭頭怒目圓瞪:“爾敢!”

另外幾個侍衛也紛紛效仿,在得到沈灝的同意後,在他們身上搜出了一些報平安的物件兒。

沈灝瞥了一眼,漫不經心道:“本王就敢,你們敢刺殺本王的王妃,就想到會有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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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初升,姜韻迷迷糊糊地醒來時,就看見守在她床邊的三個侍女,她們正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己。

“你們這是怎麼了?”姜韻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半點兒也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清樂著急得很:“殿下!我就只昨晚沒跟在你身旁,你就被賊人下了蒙汗藥!”

月桃還算是淡定,將昨晚沈灝抱著姜韻回來和姜韻因被下了大劑量蒙汗藥早年的修養可能崩之一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姜韻說了。

姜韻確實是半點兒也想不起來了,她就只記得她昨晚喝了一口酒,然後沒有然後了。

吃過早膳之後,姜韻本想著去找沈灝問問,就看見沈灝和姜意妤來了,而沈灝的身後還跟著一位侍衛打扮的女子。

“阿韻,你醒啦!”姜意妤驚喜地上前道。

姜韻總覺得沈灝和姜意妤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阿妤,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我都不記得了?】

姜意妤正要開口,卻被沈灝打斷了:“王妃,你醒了,這是墨七,她會些醫術,你讓她給你看看你的身子吧。”

墨七看完之後,只說了一句“身子有些虛弱,若是不注意一些,就會越來越嚴重。”便離開了。

墨七離開後,姜韻、沈灝、姜意妤都十分默契地屏退了下人,召開了三人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