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不一會兒,兩個衣著混亂的男子披頭散髮地跑了出來。
姜意妤看到這副樣子,不免感慨道:“牛啊,想過會亂,沒想過居然這麼亂。”
姜韻心中冷笑,若是讓那兩個畜牲得逞,亂的可單單是他們了。
兩人出來後,在場的眾人都認出了他們,頓時,院子中響起了些許竊竊私語。
康寧帝的臉色更黑了。
沈任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沈灝身旁的姜韻,他瞪大了雙眼,怒指著姜韻道:“父皇!兒臣是被人算計的!就是她!祁王妃!父皇!你要為兒臣做主啊!”
姜韻聞言,心中恨不得把沈任千刀萬剮,但面上還是惶恐地抓著沈灝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後:“王爺......”
西涼的宗室王爺就站在宣帝身旁,見到以往一向淡定的五公主成這副模樣,心下不免瞭然,但他面上卻是沉著臉:“這位公子莫要胡言。長樂公主初到東盛,認識的人也不多。就連與誰家結仇更是沒有過。公主何至於算計公子?”
這麼些年,西涼的商業在月亮聯盟的帶動下越發繁盛。況且西涼別的不說,就是礦多。若是沒有南越來犯,西涼也是能和東盛拼上一拼。
想到這,宗室王爺心中暗歎,這些年西涼不是沒有徵兵過,就連士兵的訓練更是極其重視。但卻是不懂為何先前敗仗頻頻。但自從東盛支援之後,連一次敗仗也沒有。
倒也是玄了。
康寧帝深知這四子的秉性,更是知道他這麼些年喜好美色,沒想到他居然膽大到把手伸到了長樂公主,他的弟媳婦身上!
況且這位侄子沈行也不知是什麼情況也在這裡!
真是丟臉極了!丟臉丟到外國去了!
想到這,他的臉色更沉了,怒斥道:“混賬!你竟還敢誣陷於人!你母妃都是怎麼教你的!”
沈任極少見到過父皇如此生氣的模樣,更加害怕了,情急道:“父皇!兒臣是跟著祁王妃出來的!一個轉角祁王妃就不見了!我想找的!但是一到這個屋子就被拉了進去!父皇!.......”
沈任察覺到自己在說什麼,立馬止住了嘴,磕頭道:“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林相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外孫,氣得都想罵娘了,但見到康寧帝在怒氣上的模樣,皺了皺眉,還是保持著沉默。
而此刻不少女眷都被識相的宮人支走了。
不過姜韻都能想象到明日沈任的事情盛傳在盛京之中的場景了。
貴妃心中也是十分害怕,但看到自家兒子這副樣子,心疼地不行,恨恨地瞪了眼姜韻,拉著康寧帝的胳膊柔聲道:“陛下,任兒他只是情急之下認錯人了。陛下還不如審審那位英王世子怎麼也在。”
康寧帝沉著臉撇開貴妃的手,沉聲問道:“沈行!你怎麼在此?!”
康寧帝大概能猜到沈行的作為,這個房間,還有那道濃烈到極致的香,都預示著他的不懷好意。
只不過沈行的目標是誰?
還真是膽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