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妤,你快幫我看看,阿容睡著了嗎?】姜韻裹著棉被躺在床上,她看著飄在尤明容床前的姜意妤暗暗道。
姜意妤仔細觀察了一番,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阿韻,阿容她睡著了,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姜韻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拉開棉被,一絲冷氣瞬間襲來,冷得姜韻倒吸了口氣。
她連忙拿起藏在棉被下的外衣小心翼翼地穿上,又穿好披風。
做完一切,她才小心翼翼地出門,開門的聲音發出了一絲輕響,嚇了姜韻一跳,她便只能一點一點開門。
姜韻很是害怕尤明容會醒,動作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直到姜韻感受到迎面吹來的冷風,才微微放下心來。
不過有姜意妤這個外掛在,姜韻除了不讓走路的聲音太大,卻不擔心撞見人。
宿舍離棋室有些遠,姜韻走了五六分鐘才到。
姜韻進到棋室時,裡面很是溫暖,除了炭火裂開的細微聲,還有棋子落盤的清脆聲。
荀先生已經來了。
姜韻走了過去,荀先生坐在棋室一角,他捏著一顆黑棋,有些心不在焉。
“學生見過荀先生。”姜韻行了一禮後,便坐在了荀先生對面。
姜意妤留在了外面看風,所以姜韻十分放心。
“臣見過殿下。”荀先生拱手示禮道。
姜韻淺淺地笑了笑,從旁邊拿起了一本棋譜,又從荀先生那邊拿了一盒棋子過來,邊對著棋譜邊下棋。
荀先生有些搞不懂這個孩子是什麼意思,下棋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殿下,您讓臣來棋室是讓臣教您下棋嗎?”荀先生率先打破室內的寂靜。
姜韻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將棋譜放下,從自己的小布包裡面拿出了兩個香囊和一根簪子。
“荀先生,學生實在是疑惑,為何這兩個香囊上的桔梗花的繡法一模一樣?就連流蘇上的玉更是相差無幾。不知荀先生可否給學生解答?”
荀先生視線駐足在那三樣東西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殿下,興許是巧合吧。”
姜韻笑了笑:“荀先生,真的是巧合嗎?可這些東西是我母妃的,我的,生身母親。”
荀先生瞳孔微縮,直直看著姜韻:“殿下這是何意?”
“荀先生,你和我的生身母親認識嗎?我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荀先生垂下眼眸:“你只是一個孩子,不必知道這些。”
姜韻嘲諷地笑了笑:“看來荀先生是知道了,但荀先生,我是一個孩子又如何?如今那個賢妃佔著本該屬於我母妃的一切,甚至欺我,厭我,難道我連真相都不能知道嗎?”
荀先生定定地看著姜韻,似乎又看到了一個明媚的女孩。但他忽然有些心疼,眼前的姜韻連十歲都不到,便有如此心思,可見她這些年是如何受那人摧殘。
“殿下當真想知道?”
姜韻目光堅定,她點了點頭:“是,荀先生,學生想知道。請荀先生告訴我。”
屋外的姜意妤有些激動,她雖然在屋外,卻是能聽得到一些聲音,同時她也在警惕著有沒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