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米露抿緊了嘴巴,黑白分明的眸子裡藏著詫異,再一次的,她確認了,張松是個英雄。

那句永在眾人之前,更是氣吞山河,膽氣凌月。

馬上就要上戰場,能感到他臉上的肅殺和勇武,以及悠遊的悲傷。

這些都正常,可他馬上就談起了女人的身體,還要過癮,米露又是憐愛又是害羞:

“你想怎樣過癮?”

女孩子在沒有和男人肌膚相親之前,難免對愛情有許多的浪漫幻想,真正接觸的時候,又難免感覺太過骯髒和羞恥。

但是,第一次之後,便怎麼也忘不掉,日日夜夜都想被男人抱著愛撫玩弄。

雖然米露和張松並沒有真的做,可她渾身上下都被張松摸遍了,親遍了。

漸漸地,她也體會到了,男女親密接觸之間的纏綿溫存之愉悅,對張松的接觸,她不但不排斥,還很喜歡。

只是素日裡受到的教育,依舊讓她無法放開手腳。

“自然是這樣!”

張松拉她入懷,兩片嘴唇交織在一起,米露輕輕地回應著,渾身已經酥軟溫熱。

不多時,身上的衣物便蕩然無存。

再一次的,張松親了她全身,包括哪些在米露看來,不應該被親的地方。

和上次不同,此時的米露面容緋紅,只感覺一股子熱氣從後背,從面頰的面板下鑽出來,縈繞不散。

張松的手和嘴巴彷彿有某種魔力,激發了她難以自制的渴望,因為羞恥,也因為舒服,她閉上眼睛,任憑張松施展。

歡樂趣,離別苦。

等張松過了癮,要離開的時候,米露萬般不捨,拉住張松的手,忍不住囑咐:

“答應我,一定要回來。”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看著米露情意綿綿的眼神,看著她臉上的眷戀,張松只覺得被什麼東西給觸動了。

多少年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他,高淑琴說永遠孤獨是他的宿命,其實,他早就是孤獨狀態了。

給唐怡靜當舔狗的時候,他就是孤獨的了,

給唐怡靜當舔狗之前,他也是孤獨的。

末日之前,他是孤獨的。

末日之後,他也是孤獨的。

儘管他已經是小區盟主,其實,只是活在一種人際關係之中,孤獨本色絲毫未變。

被這麼關心,堅硬的外殼融化,露出柔軟的部分。

他苦笑了下,眼中起了一層水霧,莫名的疲倦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少有的傷懷起來:

“也許……死亡於我而言並非壞事。”

“好累,真的好累。”

重生,只是看到更加殘破的自己,在這樣的世界裡生存,看不到光亮,看不到未來。

就算他儲存再多的物資,也不過是苟活。

壓抑如影隨形。

他忍不住地思索,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人活著,總是需要點什麼支撐,午夜夢迴,他常常虛妄的感覺,感覺自己像一顆碩大的氣球,風來他便飄蕩,風停他便靜止。

氣球本身無能為力,做不了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唯一有的,只是空虛而已。

“我不准你這麼說。”

“你不是喜歡我的身子嗎?只要你好好回來。”

“什麼時候你想看,我就給你看,什麼時候你想摸,我就給你摸。”

“答應我,答應我,你快答應……”

淚珠子啪嗒啪嗒地落下,米露抓住了張松的衣服,不肯放開,張松苦澀地笑了笑,在米露白嫩的臉頰上親了親,一隻手摩挲著那神秘芬芳之處,盯著米露的眼睛,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