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數家珍。

他提出的盾牌戰法,非常高階,已經達到了兵法中的“先為不可勝,然後待敵之可勝”的境界。

有了盾牌,天水盟的槍便造不成傷害了,六大派只要靠近,用炸彈一炸,便贏了。

“妙啊!”

“上次張松那混蛋玩了個十秒戰術。”

“這次我們有盾牌,有炸彈,我看他還有什麼辦法。”

聽到這樣的戰法,貝永旺雀躍起來,給張鬆通風報信,不過是兩面下注,要說真心實意,他當然想打下天水盟。

最好把張松也乾死,就沒人知道他當奸細的事了。

不過,就算活捉了張松,張松把之前的事情抖摟出來,他不承認就是了,這個他倒不擔心。

六大派的老大們商量好了戰略,一隊隊盾牌兵出現在了天水小區的周圍。

和之前的快速進攻不同,這次他們推進得非常緩慢。

一來是要防守嚴密,完全地擋住子彈。

二來則是無奈,天寒地凍,他們本來穿得就厚重,加上碩大沉重的防彈鋼板,實在走不快。

有些巨大的鋼板來不及切開,只是焊接了幾個把手,好多人一起抬著前進,像個大門板一樣的過來,子彈打上去,也就留下個印子,倒真是安全。

……

“盟主,這可怎麼辦?”

敵人攻勢緩慢,天水盟的人卻慌了,他們只有槍,而今槍不見效了,能不慌嗎?

幫著守衛的難民們也有點騷亂,他們願意打仗,只是為了咖哩飯,飯沒吃到,命沒了多不值得。

“慌什麼?”

“區區盾牌陣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松拿著喇叭,大叫起來,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要穩住陣腳,他自己更是一步不退。

雖然他沒看過兵法,可他看過電影,電視中的守城,知道對付盾牌,基本都是用滾石,滾木。

盾牌能擋住箭矢,能擋住子彈,卻擋不住這種質量巨大的鈍器猛砸。

腦袋大的石頭砸在盾牌上,也能把人給震到吐血。

“所有人給我聽著,留下一小部分人繼續開槍,打那些沒有拿盾牌的。”

“其他人,把小區的假山拆了,回家把磚頭瓦塊,桌子板凳拿過來,砸他們!”

“另外,讓家裡的老人孩子婦女製造冰塊,然後運送到冰牆上來。”

砸!

面對盾牌,古往今來的戰術就這一個。

反正不缺東西,桌子板凳砸完了,還有冰塊呢,只要有水,製造冰塊太容易了。

事關生死存亡,小區的業主們快速地行動了起來。

無數亂七八糟的東西運到了冰牆之上。

他們這冰牆建立得不光厚,足足十幾米,還非常的高,有三十多米高,臺階上墊著茅草,煤渣之類的東西防滑。

轟!

在距離冰牆還有四五十米的時候,六大派的人開始投擲手榴彈,把冰牆炸出了一個坑,裂紋無數。

“不等了!給我砸,往下扔東西!”

“別管能不能砸到他們,只管扔下去。”

看了冰牆的情況,張松意識到,自己犯了教條主義的錯誤,電視劇上,守城的人,會等到攻城的敵人靠近,再把滾石,滾木扔下去砸他們。

問題的,人家那城牆是磚石結構,天水小區的牆是冰牆,看起來堅固,卻非常的酥脆。

不用真的靠近,只要一頓炸,很快就能把冰牆炸裂開。

“啊?砸不到也砸?那不是無用功嗎?”

“不管了啦,盟主讓我砸,我就砸,走你!”

“聽盟主的錯不了,幹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