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

黃振強的房子是八樓,一開啟,風便進來了。

這樣,鳥兒吃完了糧食,還可以去其他地方生存。

“祝你們幸福。”

關上門,張松三分傷感,二分感傷,四分歲月涼薄,還有一分難以言喻的哀愁。

在這樣的時光裡,人活得艱難,鳥兒更是無所依從,努力活著,努力活下去,每個生命都在掙扎求存。

他只希望,這些鳥兒能活得長久,能等到明媚的春光。

回去的路上,他帶著詩人才有的落拓和悲愴,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猶如一粒星火在寒夜中顫動,渺小,孤獨,無可救藥。

遇到了幾波人,僅僅從他的身形中感受到他的悲傷,便避之不及,如畏蛇蠍。

到家之後,張松洗了個熱水澡,無謂的躺了很久,方才重新振奮起來。

到地下一層,往裡面放了幾十個桶裝水,各種食物。

他知道,這會子陳柏文正在青源的路上,正在去偷他的物資。

所以,他想利用這段時間,把柳瓊月給釣到手。

補充食物的目的,是方便偽裝,如果柳瓊月真的過來,不動用空間,僅靠地下室的物資,也能生活很久。

他沒讓唐怡靜回來,其實也有騰床的意思,給柳瓊月騰床。

經歷過人生慘痛,他不會傲慢,當然知道,要贏得柳瓊月的芳心,難度極大。

至於強迫什麼的,他是個有品的人,不做這種事,就算是禽獸,他也是斯文禽獸。

一代情聖王婆曾經說過,竊玉偷香,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得,簡單來說就是:潘驢鄧小閒。

張松打算從鄧小閒下手。

鄧指的鄧通,是有錢的意思,小說的是綿裡藏針,面子上能忍耐。

只有能夠像棉花一樣的軟彈能忍,終會有打針的一天。

閒,顧名思義,有閒工夫。

有了章程,他便開始展示財富了。

囤積物資的時候他買了不少的奢侈品,都沒怎麼吃呢,正好能用上。

按照教程,先做了個白松露煎蛋,然後烤了幾片面包,抹上魚子醬,奶油。

最後來個燕窩粉絲湯。

用保溫飯盒裝上,送到陳柏文和柳瓊月家門口,打了電話給柳瓊月:

“瓊月,陳副董的身體好點了沒有?”

“我做了點吃的,給你們送來了。”

“病人必須補充營養,才能好得快。”

老闆給下屬送吃的!?

接到張松的電話,柳瓊月是懵逼的,雖然說大家以前的關係很好,可張松都說了,陳柏文不配和他交朋友,現在這麼殷勤是為啥?

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在試探?

她是個冰雪聰明的人,自然想到了這點。

“張董,我老公還在生病,沒有好呢,也不方便見你。”

“萬一把你傳染了,就不好了。”

“至於吃的,真的不用,家裡有。”

既客氣又疏遠,柳瓊月可說做的滴水不漏,張松聽了,不由得嘴角一歪。

柳瓊月出身書香門第,典型的白富美,因為從小受到的教育,她說話字字句句都非常的講究。

對待不同的人,說話的內容不同,語氣不同,特別在意氣氛。

用一句高逼格的話來說,她是能夠讀懂空氣的女人。

以前大家關係好,她都是叫名字,張松看不起陳柏文之後,她便改口叫張董了。

讓人尤其喜歡的是,她的聲音並不是特別老成,甚至死氣沉沉那種,反而有一種活力和生機。

作為白蓮花,她的算計藏得深沉,一般人根本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