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以為攀上了大佬,哪想到,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如果知道張鬆手裡有槍,他們怎麼也不會靠著鋼管,西瓜刀等在這裡。

“張少……我們……我們願意歸順……”

“您也看到了,我們兄弟都是有把子力氣的。”

“張茂才老奸巨猾,不仁不義,我們不跟他幹了,以後跟著您幹!”

“之前是我不對,我願意罰酒三杯,總可以了吧?”

有膽子用冷兵器衝熱兵器的人,一萬個人裡面,也未必有一個,顯然,黃振強等人沒這個魄力。

呼啦啦的,把鋼管,棒球棍,西瓜刀什麼的扔在地上,囂張不見了,變得謙卑恭敬。

好像犯錯的小學生,在接受班主任的訓導。

“歸順?咦嘻嘻嘻嘻嘻嘻……”

“還說什麼罰酒三杯!”

“黃振強,你還怪幽默嘞。”

“我提著槍上門,可不是收小弟來的。”

“再說,就你們這幾個貨,也配給我當小弟?”

欣賞仇人絕望的神情,也是報仇的一部分,張松目光灼灼地看著黃振強,看著他身後的幾個人,舒心地享受著。

四個女人目瞪口呆,畏縮在一邊,哪裡還有剛才的風流媚態。

經歷過末日的殘酷,張松看著這些人,有一種大人看小孩的感覺。

不懂事!

連現在的狀況都搞不清楚。

“你……張松,我們這麼多人呢,你真敢都殺了?”

“讓別人發現了,你脫不了干係的。”

“大不了,我們給你當反面間諜。”

“張茂才的訊息,我們都可以透露給你。”

不相信張松會把十個人都殺了,黃振強還在尋找出路,他倒也算聰明,沒有求饒,一直試圖提供價值。

問題是,張松見過太多人性的黑暗,別說彼此有仇了,就是真的有人想要效忠,反面間諜這種話,他也不會信。

說起來分外悲涼。

人活著總要相信點什麼才踏實,親情,友情,愛情,團隊合作等等,都能給人莫大的安慰。

有時候張松會有一種空虛,一種無意義的感覺,沒有人可以依靠,沒有人可以相信,這種絕對的孤獨,已經很難用語言去形容。

因為語言的評價體系,是基於群體,基於文明,張松受到的傷害太大,被人千刀萬剮,被人吃身上的肉,他的心理狀態是脫離群體的,是遊移在文明之外的。

死過一回,整個世界對他而言都是支離破碎的,何談信任?

“嗯……這個提議非常不錯。”

張松點點頭,眼中閃過狡黠兇殘,“不過,在談合作之前,你們還沒有好好道歉呢。”

“先跪下給我道歉,我原諒了你們,再說。”

一直強橫,張松突然變得可商量,變得柔軟了,誠然,要求很苛刻。

現在這社會,就是親爹親孃,大部分人也都不跪了,對別人下跪,無疑是奇恥大辱。

可面對死亡,恥辱算什麼?

六個男的猶豫了會,一個跪了,其他人也跟著跪了,倒是幾個女人沒有跪。

其中白白胖胖,眉眼之間風情十足的娘們故意凹出身體曲線,嬌滴滴地問道:

“張少,我們女孩紙要不要跪呀?”

另外三個女人也是一個勁拋媚眼,恨不得脫光了,讓張松好好看看,激起張松愛美貪肉之情。

“姐姐們,你們也跪吧,男女平等。”

“我不能厚此薄彼呀。”

“傳出去別人會說我舔狗的。”

“但有句話我還是要說,幾位姐姐,你們真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