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臉更紅了，耳尖都已經像是被火燙傷一般，燒起了火燒雲的紅。
“就是有點胖……”
何什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枯燕塵繃不住了：“有點像我媽！”
晴天霹靂！
原來，師父饒了我，不是因為我好看，而是因為我像師奶奶麼？
因為在枯燕塵以往的經歷裡，只要她露出真容就會引起某些人的歪念。還好枯燕塵也知道很多人就是覬覦她的美貌才接近她的，所以在有人的地方，幾乎不露真容，所以經常用黑色面紗遮住臉。
好幾次她露出真容，引起了無數麻煩。這些麻煩幾乎都是她認識的一個好姐妹幫她解決的。
不過那個好姐妹只在雲綺森林北部四十里的雲海關生活了六年，就在前年冬天，他那姐妹就暫時離開了雲海關。因為枯燕塵一年幾乎也就一個月的時間會離開森林，所以她也不知道好姐妹有沒有回來。
要說這個好姐妹的身份，枯燕塵是一點也不知道，也是一點都不問。其實枯燕塵修煉的上古殘篇，也是透過自己的好姐妹買通某個大人物得到的。
這一路上，何什經常與小徒弟交流。小徒弟也經常和何什說關於自己這些年的事情，因此何什對自己這個徒弟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原本比較好奇，就她這個腦子，是能活這麼久的問題實在是一個疑問。在仔細聽了枯燕塵的講訴之後，才漸漸明白，看來是她的小姐妹經常幫她擦屁股吧？
不過，何什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小徒弟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急智的。
就比如小徒弟設計的陷阱，幾乎是每個陷阱都會有獵物上鉤。
嗯！小徒弟還是學了很多亂七八糟的陰人手段的，雖然沒有陰人的腦子，但是如果一旦被小徒弟引誘進入森林，那麼，小徒弟至少可以在低等級的強者手中脫身。也許，這就是小徒弟每年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會在城鎮里居住的原因吧！
不過，何什覺得，雖然徒弟單純一點比較好騙。但是，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師父，他不能讓枯燕塵繼續笨下去了。
所以，他必須打破徒弟對這個世界美好認知的幻想！更何況這個徒兒已經十七歲了，思想卻如此單純，就連小酒館裡的說書匠說的話都相信。
於是何什一臉溫和的笑著向徒兒招手：“徒兒，快快附耳過來！”
何什一臉深沉：“為師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修行的真相！”
“難道，師父要教我一袖斷山林的那招嗎？”枯燕塵心裡非常激動。雖然她獲得了一套上古修行功法，但是因為沒有進行過系統的學習。
而她那個好姐妹，可能是因為身份敏感不方便教她，所以導致直至今日，枯燕塵也只是開闢了手太陰肺經和手少陰心經兩條經脈。
此刻枯燕塵一臉激動，眼神裡散發出異常希冀的光彩，刺得何什不由一陣心虛。
枯燕塵也並沒有疑問為什麼要附耳過去，但是一路相處過來，她心裡知道何什不是壞人，所以她很認真的想把何什當做師父對待，所以只要是不過分的要求，枯燕塵一般也是對何什言聽計從。
正當枯燕塵已經把耳朵附在何什嘴巴邊上時，卻聽見耳朵傳來一句讓她神魂巨震的聲音。
“其實……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蕭峰！”
枯燕塵眼神巨震，眼睛瞪得老大，小嘴也張開老大。
她怔怔的看著何什，腦子裡好像回想起了什麼，然後呆在原地，愣神了好久。
……
終於，眼淚奪框而出。
“嗚嗚嗚……”
人也奪門而出……
